容奕姝看到没有范项阳,更是相信了昨晚那个蒙面人的话,大喊:“我要见范项阳。”
“嫂子,项阳正在做手术,等下。”唐良安慰。
容奕姝眼睛直盯着他,冷笑,“做手术?呵呵,真当我是傻子,滚!”
医生见她情绪激动,跟范美珍和唐良商量说打针镇定剂,不然会影响到伤口。
毕竟容奕姝刚做了清gong手术。
在容奕姝昏睡这段时间里,范项阳一有空就过来,守在床头边,通红的眼里满是心疼。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在身边陪着她?
为什么明知这里危险,还让她呆在这家医院里。
为什么不多派几个人来保护她?
一个护士匆匆跑进来,急道:“范主任,九号病床脸色发白,呼吸困难。”
范项阳立即把紧抓着的容奕姝的手放进被子里,给她盖好病子,离开。
在门合上的那一刻,容奕姝睁开了眼,耳畔传来范项阳的声音,“盯紧了,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容奕姝听到这话时,觉得多么的讽刺。
她的眼睛盯盯着挂在半空中的输液瓶,伤痛的泪水像开闸的洪水不停地往外涌,顺着眼角流下去,浸湿了枕巾。
缓缓地抬起她的右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像之前一样轻轻地抚着。
她恨,恨范项阳的残忍。
不知过了多久,范美珍进来。
“奕姝,你醒了,来,我刚熬好的鸡汤。”
范美珍盛了小碗汤,并把容奕姝扶起来半躺在床头。
容奕姝没有拒绝。
她知道沉浸在悲痛中并不能解决问题。
她要找范项阳算账,也要找出给她下药的人。
不过,她喝了几口后,就不喝了。
“奕姝,再喝点。”
范美珍一个劲的劝主,容奕姝依旧不喝。
“好,等下再喝。”
范美珍暗暗地叹了口气。
这汤她已经温了好几回,是很麻烦,要是容奕姝喝,她觉得值得。
可容奕姝不怎么喝,她的心里有一丝的不快。
范美珍忙完,就会坐在床头边跟容奕姝说话,什么都聊,小到隔壁病房的吃喝拉撒,大到老家最近的事。
容奕姝无心听这些,她犹豫再三,还是说了。
“娘,孩子是项阳不要的,他让人在你的水里放了安眠药,半夜又让人往我打点滴的药水中注入滑胎药。”
“不,不可能。”
范美珍一口否决。
“怎么不可能,我昨晚清醒着,那人亲口对我说的,说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范美珍一怔。
她曾听儿子提过一次。
本来没放在心上,此时经容奕姝这么一说,她想起来。
就算她不说,容奕姝还是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来。
“娘,我想跟项阳离婚。”
容奕姝不是一时冲动,而是不能跟一个伪君子在一起生活。
“奕姝,别,别冲动,这事等我问项阳,我不相信他会那么狠心。”
过了一会儿,范项阳来了。
“奕姝,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范项阳关心的问。
容奕姝抽回被拉着的手,还在被单上擦的两下,非常嫌弃的样子。
范项阳看着眼里,心里有着一丝不快,但没有表露出来。
“奕姝,别难过了,只能说这孩子跟我们没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