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月托腮看她:“你亲自动手,就算日后后悔了,也怨不得谁。若是我俩动手,你对他余情未了,怨恨我们怎么办?”
宋静容左看一眼叶梦纯准备的盘子,右看一眼柳夏月准备的箱子。
裴景文的各种死相,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这……”宋静容一脸为难之色。
叶梦纯淡淡道:“别勉强哦!”
柳夏月叹口气:“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爱我。”
宋静容咬了咬牙:“别再阴阳怪气了,我去,我亲自干掉他!”
叶梦纯与柳夏月开心的击掌:“成功!”
宋静容指着二人怒道:“你们两个故意激我!”
“事关生死,我俩也只能出此下策。”柳夏月道。
叶梦纯摆摆手:“得不到就毁掉,拿出点作为配角的自觉性来。咱们又不是美丽善良,圣母心爆棚的大女主。利己才是王道,活下去才是追求!”
宋静容一言不发,斟酌半响后,端走了叶梦纯准备的盘子:“我不会让你们再失望了。”
见宋静容落寞离开,柳夏月问道:“咱们俩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叶梦纯反问:“他屠你满门的时候,可知过分二字?”
柳夏月叹了口气。
叶梦纯看着清冷的月光,独饮一杯:“他若与静容在一起,我们可以不计较往世,保住柳家就好。可他不与静容在一起,为何不让他尝一尝枉死之苦?”
夜里,宋静容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第二日,顶着个黑眼圈,将整瓶的鹤顶红倒进了燕窝粥里。
看到泛着绿光的燕窝粥,叶梦纯与柳夏月瞬间老了十岁。
叶梦纯皱眉道:“这玩意,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喝吧!”
柳夏月摇摇头:“不,就算脑子有问题,也不会喝!”
宋静容无视二人,端着燕窝粥,就往裴景文的住处走。
叶柳二人尾随其后,她们已经不咋在乎裴景文死不死了,她们两个更想知道,得是什么样的脑子,能喝下那碗燕窝粥。
看见宋静容来了,裴景文非常警惕的环顾一圈,确定没人看见,才将她带进屋。
“公主,何事前来?”裴景文问道。
宋静容低着头,没说话。
裴景文急道:“可是有人欺负你了?裴景瑞又找你麻烦了?”
宋静容见他一脸严肃,十分关心自己,心中动摇。随即将燕窝粥,拉向自己。她微微一笑:“我就是来看看你,你这几天过的可还好?”
裴景文松口气:“属下这些日子过的很好,公主不必担心。”
宋静容看到桌子上放了一些彩纸,问道:“这是什么?”
裴景文拾起一张,非常娴熟的折了一个千纸鹤:“莹莹说她没有朋友,日子过的寂寞,便用这种方法给我传信。一来二去,我也会折了。公主可喜欢这小东西?”
宋静容脸上瞬间没了血色,眼神也变得冰冷:“哦,不喜欢,我最讨厌带翅膀的了!”
她的手指头,在燕窝粥的碗盖上点了点:“那你最近一定很辛苦了,这碗燕窝粥是我特地熬的,快趁热喝了吧。”
趴门缝的叶梦纯与柳夏月绷着一根弦,看起来比正在作案的宋静容都要紧张。
裴景文非常感动,欣喜道:“多谢公主关心,怎敢劳烦公主亲自下厨。”
宋静容语气冰冷:“不费事,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嗯?”裴景文不解的看着她。
宋静容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快喝了吧,别辜负我的心意啊。”
裴景文笑着打开了燕窝粥,又惊恐的关上了:“公主,你是不是端错了?”
宋静容看着他,用甜甜的声音说道:“没有啊,这就是我亲手煮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裴景文看着宋静容那副天真无邪的脸,再次打开了盖子。
可不论他怎么看,这都是一碗有毒的燕窝粥啊!
“公主,这碗燕窝粥,是不是又第二个人动过?”裴景文自然是不会怀疑宋静容。
宋静容摇摇头:“没有,你放心喝吧,可能是火大了,颜色有点暗。”
裴景文指了指那缓缓升起的蓝色烟雾:“公主,这是什么名贵品种的燕窝?”
宋静容冷笑:“来自西域的特别品种,断情灭爱燕窝。”
裴景文感觉出哪里不对,颤抖道:“您确定黄沙飞舞的地方会产燕窝?”
宋静容急了,端起燕窝舀了一口堆到裴景文脸上:“来,乖,本宫亲自喂你!”
裴景文瑟瑟发抖,极力抵抗:“公主,属下做了什么惹您不悦的事吗?你这不是亲自喂我,您这是要亲自送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