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逸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女魔头?”他拧紧眉心:“不可能,我可没听说她回来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管事的急道:“是真的,正在外面砸场子呢,我们还是快逃吧。”
裴景逸没了之前的嚣张劲,拿起自己的佩剑,严肃道:“快去通知我爹,让他调兵三万回来护城,若是晚了,赌场可能就保不住了。”
管事从地上爬起来:“好,我这就去。”
裴景逸也顾不上这边的赌局了,长袖一挥急匆匆的向外走去。
宋玉轩细想,能让裴家称女魔头之人,也就柳夏月了,赶忙跟在他身后一同去了大厅。
宋子晋趁机救下裴景瑞,扶着虚弱的他到一旁休息。
裴景瑞气息薄弱,已经被裴景逸糟蹋的只剩一口气了。他抓着宋子晋的袖子,用力拉扯:“别管我了,你顺着这条道下去,就能看到私库的大门。我也没进去过,不能给你更多指引,余下的要看誉王殿下自己的本事了。”
宋子晋知道,眼下确实是个好机会。
可若他走了,裴景瑞可能就要命陨此处……
宋子晋看他,冷冷道:“你若死了,梦纯会对我失望。她很得意有你这个跟班,好好活着吧。”
裴景瑞苦笑一声:“叶大小姐。”
赌场大厅,柳夏月一拳打哭一个,一脚踢晕一个,吓得无一人再敢上前与她比划。
“这人谁啊?”
“你不知道她?名震天下的女魔头!”
“啥?哪里来的?”
“柳正枫的孙女,柳家的宝贝疙瘩,武学奇才,今年刚更新的百晓生豪侠榜的第一名,人送外号狗蛋的柳夏月女侠!”
柳夏月原本的计划是悄悄进城,伺机而动。
可当她看见裴家的军旗时,过去惨痛的记忆瞬间占领了大脑。
她只有一个想法,血债血偿!
柳夏月踩在一个管事的身上,大喊:“姓裴的呢?给老娘滚出来!”
裴景逸闻声而到,落在了柳夏月的面前。
柳夏月不屑一顾:“裴景逸?怎么是你这个狗东西,你爹呢?”
裴景逸咬牙:“柳夏月你别太过分了,他老人家可是你的长辈,你说话客气点。”
柳夏月哼了一声:“我呸!背信弃义的人渣,还敢说是我的长辈,笑死人了!”
裴景逸拔出佩剑,指向柳夏月:“柳正枫那老东西怎么没把你这条疯狗拴好,竟然放出来咬人,看我如何收拾你。”
裴景逸是唯一没与柳夏月正面对决过的,再加上他刚刚偷袭了裴家的天才裴景瑞,让他有种能打过柳夏月的错觉。
宋玉轩追出来,看到二人即将开打,赶忙躲到远处。
他一直遵循柳夏月的教导,高手过招,不需要帮忙,不添乱就好。
裴景逸冲着柳夏月一剑刺了过去,柳夏月没闪躲,直接两指一夹,从他手里夺过了剑。
此举,让裴景逸一愣。
也让柳夏月一愣……
裴景逸是没想到柳夏月功夫这么高。
柳夏月则是陷入了自我检讨中,梦纯说的对啊,我们柳家到底是为啥让这群武功差劲的傻子给灭族的?
二人大眼瞪小眼半晌,随后再次开打。
这次不拼剑法了,直接拳拳到肉。
嗯……柳夏月的拳打裴景逸的肉,她出拳速度奇快,快到打出了残影。
围观的赌徒看的目瞪口呆,一向嚣张得意的英俊大老板,现在就只能用面目全非形容了。
裴景逸撑不住了,下跪求饶:“夏月,小月月,你看在我们是青梅竹马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柳夏月毫不留情的将他打倒,低头轻蔑的看着昏过去的他,冷冷道:“饶了。”
裴景瑞执意要下去寻仓库入口,宋子晋拗不过他,只能扶着他一同前去。
二人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远远望向尽头,能看到微弱的光芒。
两个人都是习武之人,耳朵灵敏,听到了一些细碎的话语声,立马警觉起来。
宋子晋拉着裴景瑞跳到了横梁上躲藏,二人刚站稳,一队人就冲了出来。
他们很急,像是要去护卫什么。
待这队人离去后,裴景瑞叹了口气:“应该是冲柳夏月去的。
宋子晋点头,拉着他跳到了地面上。
推开大门,宋子晋与裴景瑞以为会看到无数金银财宝,却不料里面的景象让他们无以言表。
高台下,打铁的工人挥汗如雨,熔炉的铁水不断倾注到模具里。
一把又一把的钢刀利刃,被丢入木箱,封好运出。
所谓的裴家私库,藏的根本就不是粮草与财物,而是私兵场。
此时,柳正枫正坐在摇椅上,惬意的品着茶。
望着窗外的风景,他淡淡一笑。
也不知道这两个皇子,是会选择同流合污呢?还是问罪裴家呢?
不论哪种选择,都会是好戏一场。
值得期待啊!
宋子晋很清楚,这性质可就不同了。
私自打造大量武器,只可能有一个目的……
造反!
二人对视一眼,清楚情况严重,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先与其他人汇合才对。
裴景逸被柳夏月捆起来丢到一旁,她拿着火把,冲赌徒们吼道:“杵在这干嘛?还不快滚,想被大火烧死吗?”
赌徒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向外跑去。
宋玉轩被人潮挟着走,不断向柳夏月挥手:“夏月!夏月!我在这里!”
屋内太过吵杂,他的声音根本传达不到柳夏月的耳中。
再加上柳夏月一直紧紧盯着裴景逸,就更不会注意到他了。
出了赌场,宋玉轩本想跑回来寻柳夏月,却被一队士兵挡住了去路。
裴泽吃惊的看着宋玉轩:“太子殿下……”
宋玉轩想要遮掩却为时已晚,他轻轻咳了声:“裴将军。”
裴泽听说宋玉轩被废黜了,但此时也没有更好的称呼,就只好暂且先恭敬的称他太子吧。
他警惕的看着宋玉轩:“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宋玉轩自然不能说出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能胡诌:“路过此地,见这里热闹,进来看看而已。”
可裴泽不是什么愚蠢之辈,他清楚自家的秘密不能外传的道理,立刻就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