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婉惠娇嫩的皮肤被硬生生抽出几道印子,她满肚子委屈,不明白自己什么地方招惹到这个庶妹了。
墨婉莹看到自己嫡姐那副娇弱样子,肚子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哭哭哭,就知道哭,狐媚子,装委屈给谁看?”
她不知道的是,她最讨厌墨婉惠的这些样子,她自己都有。
当三姐妹看到她茶言茶语的时候,也很想大嘴巴抽她。
看到墨婉莹凶如恶鬼的神情,墨婉惠渐渐闭了嘴:“妹妹,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墨婉莹失笑,她等她求她,已经等了太久了:“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妹妹怎么会害姐姐呢?”
看着墨婉莹的笑容,墨婉惠只觉得一股恶寒袭上心头。
墨婉莹拍拍手,没一会儿,几个丫鬟呈上来绣着凤凰的嫁衣和各种华丽贵重的首饰。
墨婉惠立时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大喊道:“我不要,我不要,你们谁爱嫁谁嫁,反正我不嫁!”
墨婉莹浅笑,淡淡道:“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那可是后位,你最喜欢的东西了!”
墨婉惠掀翻了衣服和首饰,指着墨婉莹大骂:“我喜欢后位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吗?可我为什么要嫁一个快死的老头子,我为什么不能拥有一个年轻有为的夫君?你们就是想踩着我的骨头向上爬,你们是混蛋,你们是恶魔!”
墨婉莹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墨婉惠却是轻轻一笑:“我的好姐姐,你在怨我吗?”
墨婉惠瞪大了眼看她。
是啊,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父亲,我为什么要与她争吵?
看着夺门而出的墨婉惠,墨婉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我的好姐姐,疯起来会对父亲做什么呢?”
她像个局外人,慢悠悠的跟在墨婉惠的身后看戏。
只可惜,她没看到墨婉惠与墨卓远大打出手。
她的爹比她所想的恨多了,直接命人捆了墨婉惠,重新关进了屋。
夜里,宋承宁跪在丞相府外求见。
墨婉莹披了一件兔毛斗篷,坐在一旁陪他。
她美的像一座白玉雕刻的仙,可却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墨婉莹狭长的美目微微虚了起来,嘴边是那带着苦味的笑意:“想救她?求神拜佛,不如拜我。”
宋承宁冷哼一声:“她现在处境不就是你害的?求你?求你再害害她?求你再害害我?”
墨婉莹的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她似乎在宋承宁面前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用情,不自觉的心软:“你后悔救我了?”
宋承宁冷笑:“每时每刻。”
墨婉莹忍着泪水,起身走回了府中:“看来我得把刀往你心里扎的更狠一些。”
宋承宁的神色沉寂下来,他觉得他的父皇还没有答应墨卓远的提议,一切就还有转机。
可他不知的是,他的皇帝爹,不过是伪装出来的正人君子。
说着不要,其实暗地里已经吩咐墨卓远,挑日子把墨婉惠送进宫了。
宋承宁在丞相府门口跪地的第三日夜里,他们给墨婉惠喂了药,趁人不备从后门出,偷偷送进宫侍寝去了。
墨婉莹站在院子里,算着时间。
估摸着这洞房花烛差不多已经结束后,她故意身着一身红衣,出现在宋承宁的面前。
看到她,宋承宁沉下脸道:“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不想见到你!”
墨婉莹缓缓坐到石阶上,声音带着一丝清冷:“你看我今天穿的漂亮吗?”
宋承宁不愿理会她,低下了头。
墨婉莹笑了笑:“这件衣服的料子很普通,可比不了姐姐穿的那身凤袍。毕竟是日后要母仪天下的人,她的福气我永远都得不到。”
宋承宁吃惊地看着墨婉莹,不愿相信她的话,却又难以放下:“你再胡言乱语,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墨婉莹微笑:“要不要与我一同进府,你随便找,看看姐姐还在不在府里?”
宋承宁面色一僵:“惠惠!”
墨婉莹笑的充满恶意:“不是惠惠,是皇后娘娘,您应该叫她一声母后才对!”
宋承宁硬撑着身体站起来:“我不信,我要亲自去确定!”他嘴上说着不信,心里最后的那块圣地却已然被墨婉莹的话摧毁。
墨婉莹瞧那痛苦的背影,心里的痛苦也弱于他。
爱而不得的仇,她报了!
却又好像,没有报复成功!
宋承宁就像个酒疯子一样,跪在皇宫大门前语无伦次的叫喊。
可夜里的皇宫,哪怕身为皇子,也没资格进入。他无能为力,除了哭泣、不甘,做不了任何事。
柳享这几天负责照顾叶梦纯,他隐隐觉得这姑娘醒了,却苦于没有证据。
再加上男女授受不亲,他就更办法证明这一点了。
柳林生与柳林萧听了,想出了几个非人的点子。
柳林生端来一口大锅,说着就要把叶梦纯下锅:“煮一下不就知道了!”
柳享一个飞脚过去,抢下了叶梦纯:“你丫的,这要是真的昏迷不醒,岂不是要出人命了?”
柳林萧端来一碗蜘蛛幼虫,面色严肃:“相信我,没有一个少女能拒绝这样一碗豪华版蜘蛛幼崽!”
柳享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嫌弃道:“我觉得没有一个少女,不想把你挖坑埋了!”
面对这两个不靠谱的人,柳享只想赶紧带叶梦纯逃离。
将这件事回禀了柳正枫后,老爷子非常深沉的看了看叶梦纯的脸。
随后写了一张叶梦纯欠柳正枫一千万两的借条,拿着印尼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柳享一拍脑门,跪求道:“爹,咱能别这么猥琐吗?这也太趁人之危了!”
柳正枫一脸疑惑的看向柳享:“我看起来像是什么正人君子吗?”
柳享无言以对,无奈站到了一旁。
就在柳正枫拉着叶梦纯的大拇指按下印尼的那一刻,叶梦纯腾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口吞掉了借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