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没有数学思想的诞生,新说书人和老说书人就没有本质的区别。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老说书人将“生死追问”与“时空追问”诉诸神明的意志,新说书人将这一切看成是对物质运动的哲学追问。原本不过是两种思想模型而已,分不出谁高谁低。我们不妨拿一群来自东方的说书人举例,看看他们说出了哪些精彩的故事……
孔圣人曾经发出过“未知生,焉知死”的生命终极追问;
庄子曾经做过“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灵魂追问;
诡辩家公孙龙曾经有过“白马非马”的逻辑追问;
屈原更是在史诗级巨著《天问》中一口气对世界做出了170个追问:
遂古之初,谁传道之?
上下未形,何由考之?
冥昭瞢闇,谁能极之?
冯翼惟象,何以识之……
他几乎把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的创世问题都问尽了。这群浪漫的东方人脑洞开的的确够大!可惜无人在这些精彩的思想上调动数学工具进行精细研究。
原因也很简单,华夏是从黄土高原发育出来的农耕文明,在一切讲求“实用”的文明教化下,只有孔孟、韩非子这类对管理人族“有用”的学问受到重视,而剩下的说书人都如同庄子一样游历在体制外,只能放飞自我,逍遥游去了……
古希腊的这帮“说书人”则恰恰相反,他们十分鄙视“实用论”。有些说书人甚至认为有用的学问都是不值得研究的,他们喜欢把自己的思想放空在抽象空间里运行……
有人会反驳说,数学也属于“有用的学问”。古埃及人之所以研究三角几何,是为了通过金字塔的投影测量建筑高度。所以这个世界上不会真有人去研究“无用的学问”。
持这种观点的人不妨来了解一下这位“古怪的读书人”——阿波罗尼奥斯。这位古希腊说书人不像柏拉图那样留下《理想国》这样出色的故事,可是他的《圆锥曲线轮》包含487个命题,将圆锥曲线函数的所有命题一网打尽,以致于后世的数学家无法再插进去哪怕一条定理。
站在今天的角度看,有如此数学天分的人高考数学足以拿满分。可是谁也无法解释这些辉煌的成就在当时的爱琴海沿岸究竟有什么用?
那个时候的皮毛商人估计只要掌握一百以内的加减法,就足以走遍大半个欧洲。为狄俄尼索斯建神庙的工匠也只要掌握最基本的几何学,就足以把硕大的石柱立在神殿的中央。就算指挥千军万马的大流士统帅也只要数的清楚一个阵列有多少士兵,自己需要带上带多少阵列出兵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