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他伤的是谁?”
“谁?”
“伤的就是那县令公子啊!虽说是个从七品下的小官,但人林县令在这雍丘城可就是最大的官啊,他李太白就算从京城来又如何,就算有幸面见过圣人又如何?还不是被赐金遣返的破落户!竟招惹到县令头上,千不该,万不该,只活该!”
“此事到底为何,你老黑消息灵通,给小弟讲讲?”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老黑抹了抹鼻子,“那李白昨夜饮酒作诗,应酒肆老板所求,写在酒肆墙上,却说好端端一桩事,正巧被林家公子撞见了,你也知道这林文浩虽然读过几天书,但却胸无点墨,连县试都过不了,整日仗着他家老子威风,在这雍丘城内作威作福。他撞见李白题诗,却不认得李白其人,走上前去便对着那诗句一通指点,李白何其骄傲之人,在他眼中,林文浩之言如疯狗乱吠,二者互骂,不多时便动手打了起来。”
“林文浩难道出门不带家仆?那李白打得过?”
“打不过?老弟你怕是有所不知,李白不仅诗酒盛名于天下,剑术亦是一绝,只不过三招,就把那林文浩家仆挑翻在地!”
陈瑜牵马站在一旁默默听着,忽然被那老黑发现,立刻瞪着眼骂道:“去去去,你个书生在这凑什么热闹?”
他立马笑道:“您这口才着实了得,我刚刚差点以为是在茶馆听说书了。”
“哈哈哈。”得了这么一句夸,老黑显然十分受用,连连点头的笑道,“读书人还是会说话。”
“不知雍丘县衙,该往哪走?”陈瑜乘机发问。
“县衙?”老黑脸一横,“你去县衙干嘛?”
“我与那李太白相识。”
“从哪来?”
“长安。”
一听这话,老黑心里直嘀咕,“这么快救兵就来了?不应该啊!要不要赶紧去通知县令一声?”
“你要去县衙作甚,先回答之前的问题!”
见老黑突然不说话,另一个衙役立马接话问询。
陈瑜忽生一计,直接答道:“要去找县令大人,本来我是要来找李太白的,但听你们说,李太白被县令拿了。”
“奉何人之命?”
陈瑜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微笑:“此事只与县令大人说。”
“这……”
俩个衙役心头大骇,只知京城来的读书人都不好惹,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攀上过什么高枝!
“你随我来,我领你去县衙!”
老黑当机立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