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叹了口气:“都过去了,与其自责不如以此为鉴,安逸日子过久了,连我也失了防备,不怪你们。”
二人咬着唇瓣跪下,紫苏坚持:“公主待奴婢们宽和,可奴婢既然犯了错就不能不罚。”
紫珠跟着拼命点头。
茱萸没好气道:“你们两个不如好好想想,大觉寺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人形迹可疑?”
这话一下子将紫珠、紫苏二人问住了,她们只顾着在公主身边伺候,竟是完全忽略了其他人。
紫苏:“是我失了警惕,竟忘了人心不古。”
这次的事儿真真给她们敲了个警钟!
茱萸软下语气:“我和连翘也有错,那人想必不是在大觉寺时才临时起意背叛,怕是早就被人收买了。”
紫珠突然出声:“会不会是那个苏家小姐使的坏?”
见几人目光皆落在自己身上,紫珠又深呼一口气道:“奴婢之前就觉得奇怪,刘家一个小小庶女哪来的胆子谋害公主,况且她若真心悦太子殿下,如今最恨的人不应该是苏家那一位才对吗?”
“以她的身份,便是咱们公主真有什么不测,太子妃的位子也轮不到她来坐!”
连翘讪讪开口,眼底带着浓浓的焦虑:“可太子殿下不是已经查明一切了吗?刘家那一子一女也已当着陛下的面认了罪。”
紫珠嗤笑:“这就要问太子殿下了!”
在大盛,太子殿下就是天,朝中权贵宁可得罪升平帝,也不愿触太子殿下的霉头,否则太子殿下的性子岂会那般恶劣!
说来说去,都是被升平帝给宠的!
升平帝怎么就没多生几个儿子呢!
紫珠这样一说,紫苏几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唯沈凝还一脸云淡风轻:“是不是她,且看证据。”
紫珠是真替自家公主不值:“公主,太子殿下定是已经将所有尾巴都清扫干净了呀!”
沈凝:“做过的事就绝不可能没有痕迹。”
她其实并不在意宋晏宠谁,可若是已经到了要自己抵命的份儿上,那就退无可退了!
生命这般美好,她还没活够呢!
沈凝:“我记得往年这个时候庆福长公主都会在别院举办春日宴?”
连翘立刻点头:“之前公主府的人送了帖子来,奴婢未应未拒,推说不知您何时归。”
沈凝笑笑:“是哪一日?”
连翘回想了下:“是这个月十八,设在宝月楼。”
沈凝挑眉:“宝月楼?可是忠安伯夫人萧氏娘家的那个削金窟?”
连翘尴尬点头:“公主,那种地方您还是不去的好,也不知庆福长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春日宴干嘛办在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