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少夫人要歇息,宁儿欣慰的道:“少夫人,你这夜诊都开了开了两个月了,再不歇歇,头发都要落光了。”
“头发落光?有吗?”
顾相宜听闻宁儿这般打趣,忙拿起方才元玉婉看过的铜镜,仔细瞧了瞧镜中的自己,见没有异样,方才拍了拍宁儿道:“你乱哄我什么?吓了我一跳!”
宁儿倒也不惧,咧嘴笑道:“少夫人恐是怕真累秃了,回去吓到少爷吧?”
“你还乱说!赶紧该忙活什么便忙活什么去!”
顾相宜立刻打发走了宁儿,待宁儿走后,她回头又捡起铜镜,仔细又瞧了瞧。
好在没什么憔悴的地方,不然让她怎么回家见池二去?
她未直言,但她今日想早些回去,属实是想去看一眼池二。
这两个月来,她多数是靠着每日出策论题目寄回家,他答完再寄回来由她批改,如此反复。
倒也别说,虽不见他人,但他的策论却答得越来越有逻辑了。
许是在家里认真钻研着。
待到黄昏时分,顾相宜便早早离了药堂,回了家。
她这次回家倒是悄无声息,也未注意到家中有何声响,只悄悄的来到书房门口。
书房门口侯着的杜仲两个月未见少夫人,也没听闻少夫人说今儿要回来,这人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险些叫出声。
顾相宜连忙一个手势下去,示意他不要出声。
杜仲遂如没看见一般,由着顾相宜轻轻推开门。
此刻的池映寒早不至于趁着顾相宜不在而偷懒睡觉了,而是拿着狼毫笔,专注的按照顾相宜给他的韵律做诗。
听闻屋里传来脚步声,池映寒第一反应便是饭时了,头也不抬便打发道:“都说了多少遍了,本少爷今儿不去吃席,别打扰本少爷作诗,灵感跑了拿你们试问!”
说罢,池映寒再度研究起诗句来。
他看似模样大大咧咧的,但这用心劲儿,当真不输安瑾瑜。
但听闻他这话,顾相宜却也心疼他,轻声问道:“你有几日没好好吃饭了?”
池映寒:“!!!”
这声音!
怎么听着像小祖宗?!
池映寒猛一抬头,竟见眼前这道人影,真的是顾相宜。
池映寒顷刻间呆了,道:“相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顾相宜叹了一声,道:“元娘子植皮完成的日期比计划中早了两日,夫君便记着死日子了?”
还真被顾相宜说中了,池映寒记的确实是死日子,他记得她应是后日回来的。
顾相宜用指间弹了弹池映寒的脑袋瓜,道:“这随机应变的能力,还不够啊。”
池映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