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掌柜不是不清楚,池二爷在池家大房是得宠的,少夫人在池二爷那儿权利大着,她不是没有直接解雇这些伙计的权利。
马掌柜额头瞬时流下一头的冷汗,赶忙喝道:“赶忙将家伙事儿放下,听少夫人的!”
见马掌柜发了话,伙计们面面相觑,一个个不情不愿的退了回来。
顾相宜此刻心底惊得厉害,她似是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没有哪个做大买卖的,会蠢到因为两堆垃圾当街斗殴。
这不可能。
不过,眼下先平了此事再说。
这会儿那妇人却也嚣张起来:“呦,我当是官府来了呢!原是池家的少夫人!年纪轻轻的,倒是颇有气势。既少夫人要解决,那还请少夫人给个答复——他们可是将我这价值五十两的布料泼脏了,仗着店大,不愿赔呢!”
听闻对面仍在说这布料的事儿,池记的伙计“呸”了一声,道:“少夫人莫听她胡说,根本莫须有的事儿!她纯是想讹诈!”
顾相宜未听池记伙计们的话,冲着那嚣张而又轻蔑的妇人,微微笑了笑道:“这事儿好办。既然你我两家日后都是临店,自是和气生财,何苦闹得这般不愉快?五十两,我池家赔了便是!”
顾相宜话落之时,对面铺子的妇人险些惊得目瞪口呆。
她竟如此爽快的赔了?!
就连围观的群众,也不由得嘟囔道:“顾娘子这是傻了吧?就那么一块破布,值五十两?”
“许是化解矛盾吧,反正有钱人的世界,我们理解不了。”
“可不是么?谁不知道顾娘子的生意火着呢,五十两不过是如玉堂主堂不到半日的盈利罢了。”
顾相宜未听那些旁人的闲话,直接将五十两置于那妇人手中,并接过那布料,道:“这布料呢,我便是买了。待会儿这垃圾我们自己扫。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直接同我说。”
妇人:“……”
池记的伙计们忙道:“少夫人,万万不可呀!我池家的铺子,怎能如此挨人欺负?”
顾相宜越听他们这说辞,便越恼:“都消停些,莫要忘了这里谁是主子!”
顾相宜对别家伙计倒是客气,对自己伙计竟如此凶悍,引得路人都不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闻顾相宜道:“若这位妈妈没有其余的事儿,那眼下这矛盾,我便是解了。”
妇人:“……”
顾相宜见她不语,再度问道:“妈妈,您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怨结?或者你们谁还有其他怨结?此刻我尚还在这儿,不妨一并说出来,我替你们解决了!”
顾相宜这突如其来的态度,杀了两边一个措手不及,那妇人连忙摇头道:“没……没有了……”
“这样便好。我们以和为贵,这布料我带走了。清蝶,你留在这儿守着,若此地再有人闹事,直接同禀于我。池家有池家的规矩,无端闹事者,一律解雇!”
清蝶应道:“是,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