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却是另有小厅,清水白墙,落地的大花瓶子里插着文竹,黄木的桌椅泛着光泽,说不出的雅致清幽。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又是金环亲手递了杯香茗过来,笑意吟吟地对着柏云泊道:“这金瓜贡我们小姐平日里都不舍得喝,却拿出来待了柏姑娘,当真对柏姑娘另眼相看了。”
展清颜笑着接口道:“柏姑娘哪里是一般的客人,却是我的恩人,自然是怠慢不得。”
柏云泊忙道:“这话展小姐可不能再说了,我和表哥那一日恰巧路过,即便惊马的不是展姑娘,是旁人的,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哪里就当得展姑娘三番五次来谢我,倒叫我心生惭愧了。”
“金环,你瞧瞧,我原就说她是个好的,现今听她说话怎么样?”展清颜笑眯眯地问金环。
金环也笑道:“确实是谦虚有礼。小姐眼光妙极。”
展清颜便又笑着对柏云泊道:“柏姑娘,那日我便觉得你长得不错,今日打扮得齐整了,却是这么美丽。”
柏云泊忙道:“哪里哪里,说起来我一看见展小姐,举手投足皆都悦目养眼,方才知道什么叫做大家闺秀之风采。”
柏云泊原是不懂得古人如何客套,但是为了给展小姐留下个好印象,这段马屁从编排好到练习,也不知在心里滚过多少遍了,此刻说出来的语气,都是恰到好处的自然和真诚。
展清颜自是不缺奉承,但是她对柏云泊印象很好,柏云泊说的,她很乐意笑纳。
展清颜便笑着对柏云泊道:“想不到柏姑娘如此会说话。那日匆忙,还未来得及细问,柏姑娘是哪里人士?”
柏云泊便半真半假地道:“我是荆州人士,小时候身体弱,被送了上山学武艺。前阵子刚下山回家,正巧碰见我表哥要来京城考武举,我便跟了来凑凑热闹见见世面。”
展清颜点点头:“我是听说过,你表兄竟还是个武举人。他若是参加完会试,我倒是可是和爹爹说说看,若是想留在京里,便安排他在京里留职。若是想回原籍,便帮他安排个好一点的差事。”
柏云泊之前就想过要尽力阻止张耀祖回原籍的好。
别的不说,就说他们家那个亲家李员外,参加的黄龙教,一旦石景熠他们成事了,张家不见得跟着沾光多少。
一旦失败了,朝廷要是连坐,这老张家可就得跟着倒霉。
还不如别让他回去了,就混在京城里。
而且听了这展小姐的意思,武举过后,不管张兄考得名次如何,都能让展相给安排个一官半职的。
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柏云泊当下决定,她就替着张耀祖作了主吧。
于是她便说道:“我表兄若是能得展相看顾,那可就是天大的造化了。他是个没主意的,家里头既没有妻室也没有订亲,这原籍倒也没有什么回头,还不如就留在京里了,在展相手下也能挣个好前程。”
说着站起身来,又给展清颜躬身施礼:“我先替我表兄谢谢展小姐啦!”
展清颜扶起柏云泊道:“不必客气。”
接着又奇道:“我看你表兄年岁也不小了,却是不知因何事没有娶妻室?为何又连亲也没有订一个?”
柏云泊拿眼睛扫了一扫,看见金环在一边凝神听得也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