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她就算再大的委屈,也就值了。
由于她对过敏气体很敏感,鼻子受到刺激,不听使唤,接二连三的打着喷嚏,痛苦的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身子极度的不爽,加上脚上趟着该死的粪便,那感觉真要命,可是再要命也得坚持着。
她鼓足勇气,朝着左边的下水管道走,走了几十分钟,到了第五个井盖口。她得笑了,笑得很爽朗,她感觉自己马上得解放了,胜利的曙光正朝着她招手。
想到这些,她顿时浑身充满了力量,沿着梯子往上爬,没几步就爬到了井盖口,她用嘴咬着手电筒,双手操着撬棍,使劲的撬着井盖边沿,见井盖有松动的迹象,就用头使劲的去顶井盖,井盖往上动了一点点,就不动了。
可能是自己力气太小了,所以顶不开,顿了顿,继续坚持顶第二次,这次顶开二寸,井盖又掉下来了,她歇了歇气,心想:
这井盖,他妈的也跟自己过不去呀,怎么顶,都顶不开,这到底哪里弄错了呀?对了,婵娟姐说过,用撬棍顶着井盖的边沿,然后用头和双手使劲顶,就能顶开井盖。
于是,她就尝试着婵娟姐的吩咐,将撬棍撬松井盖后,斜着顶住梯沿口上,顶出一条缝隙来,然后用头使劲的顶,又用双手使劲往上推,只听“啪”地一声,顶盖终于被顶开了。看到外面的月光,她露出了胜利的喜悦。
她顿了顿,继续使劲往外爬,不一会儿爬了出来,刚才的那轮顶井盖,几乎把她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现在浑身瘫软,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望着不太皎洁的月光,她内心感到无比的欢喜!她胜利了!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喘息了一会儿,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应该尽快的离开这里,这里还是香港,不是内地,她使劲的喊着:
“三豹子,三豹子,三豹子!”接连喊了三声。
只见公路对面的报刊亭后面走出来一个穿着披风的人,他朝着声音处跑了过来,来到面前,看到此人虎头虎脑的,就问:
“你是娟子姐的三弟吗?”
那人就答:
“不,我是他的三哥!”
暗号对起了,她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三豹子一把拉起她,笑着说:
“淑君妹子,是你,走哇!我带你去洗洗,把身上的晦气洗掉,然后我们离开香港去东莞!”
“好,走吧,还等什么,老娘被这气味熏死了,阿秋!”严淑君再次打起喷嚏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