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雷跟我着,在工地一干,就干了整整三个月。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准确来说,他自己一个人在钢筋组干了三个月,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我无非就是给他搭了一座桥。
这三个月里,他还算老实,虽然有时候会和民工们聚在一起打打纸牌,也只是随意玩玩,没有玩物丧志,我也没在管他,很多时候我都会向钢筋组组长了解他的情况。
他们组长是位五十多岁的叔叔,很本分也从不欺人。
他们钢筋组年龄不一,胡雷与那几个同龄人在一起,我最放心的一点,就是那几个同龄人,从不受他的影响。
他随时叫别人出去玩,去喝酒,可那些娃儿,人家懂事的很!
人家有义务在身,人家不远万里离开家乡,跑来县城做工,就为了挣些钱回家,好让家里人眉开眼笑,比胡雷还小两岁的那小伙子,人家都结婚了,更大的责任与义务在等着他。
怎么可能一天没事跟着胡雷鬼混。
久而久之,没人陪胡雷疯,胡雷就自己玩,一到下了班,就跑去县城里的网吧待着。
也好,只要他不出去惹事,不出去打麻将,就是好事。
期间,胡珊珊来过很多次,都是在与我交流,时间久了我与胡珊珊默然的更近了一步,大多时候我们在一起,聊得话题都是胡雷,耳后便是胡珊珊的生活。
她对我最先的戒备已经消失,很多事愿意来问我。
她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变化了。
最先胡雷还不愿意与胡珊珊见面,到后来愿意见了,臭小子总是在我面前重复一句话,“我姐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啊。”
我总是拍打他的脑袋,回应他别胡思乱想。
我以为胡雷会一直这么保持下去,可我想错了,就如张老头所说,胡雷的安分只是暂时的,一到了某一天爆发,那就真的爆发了。
三个月,胡雷没拿到工资。
准确的说,拿到了,大多数被我拿着保管了,他欠我钱天经地义。
每个月他那三千多的工资,被我扣押了二千多,就留七百块给他日常开销。
那一天是这样发生的...
如常上班,我坐在办公室里整理着资料,一直到了下午五点过左右,有一位钢筋组的老民工,风风火火的跑来我们标段上,到处问人我在哪个办公室。
直到他找到我办公室后,气喘吁吁的他,扶着桌子大喘粗气。
我赶紧起身,拿纸杯接了一杯水给那老民工,他喝下水后才缓和了气息,粗犷的声色,如雷贯耳。
“张成阳,你快去看看,胡雷在工地上闹事呢!”
老民工一句话,让我猛吸一口凉气,在工地上闹事那还了得,又不是我的企业,这小子当真是给我添乱了,要是闹出事来,我和张老头都得玩完。
还不给老民工说第二句,我已经冲出了办公室,拿起安全帽往工地上的钢筋组狂奔过去。
隔老远就看到,钢筋组的工作点外,围着好几个看戏的民工,他们环抱着手站在远处,事不关己的看着眼下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