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程钰儿又往他嘴里塞了一个鸡翅。

秦愿继续低头专心给金蛤蟆喂饭。

……

灯火通明的实验室里，键盘的声音“哒哒哒”地响着，光屏上的数据的跳动，一张带着紫色边框眼镜的女人的脸出现在光屏上。

“咚咚咚”门响了，女人道：“请进。”

“文教授，这么晚了你还在做研究？”祝文禅拉把椅子坐到她身旁也开始看起光屏上的数据来。

文萨取掉眼镜，活动了一下脖子道：“祝教授不也还没休息。”

“这个数据是秦愿他们给的那个？”祝文禅眉头微皱，“你相信东界的地下有鳍穹？”

“难道你不相信？你要真不相信就不会一叫就来了。”

祝文禅不说话，只是打量着光屏上的数据。

文萨划过一页页光屏，指着上面的数据道：“这是最近一个星期的数据，鳍穹的数据还在增加。”

祝文禅看着从眼前划过的光屏，没再说话。其实当日秦愿把数据摆出来时，他除了震撼外，内心也已经动摇了。

从事研究这么多年，是不是鳍穹的生命波纹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是数据过于庞大，他实在不想、也不愿意承认。毕竟一旦他立刻认同这件事，及时报给上面，不但不会有人相信，还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原本他也托在北界校区的友人帮忙查看一下世界最近的数据，奈何友人级别不够无法查到他想要的数据。

文萨见他沉默不语，轻哼一声道：“我就说你不可能没有反应。来看看吧，这是他们今天新给我的数据，要是能分解出这些波纹的意思，也就知道鳍穹们聚集在地下是要做什么。”

她重新调出一张新的波纹数据，拿起桌上硕大的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

祝文禅惊讶道：“你研究了多久了？”

“哼，你以为我是你，遇到一点事就只是逃避？”文萨捡起桌上的眼镜戴上后吐槽道，“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是怎么想的，明明很有能力，却胆小得要死。”

祝文禅道：“我可不比你们年轻人，我精力有限，哪能像你们一样折腾？再说报效社会是你们这种新晋科学家的事，像我这样的糟老头子就不跟你们抢功劳了。”

“你看，这几处波纹的频率是一样的，还有这儿，也是有规律的，都是逐渐增强……”文萨用笔在光屏上圈出几段波纹，又将自己前几天分析的数据对比图调了出来。

祝文禅也不再废话，他趴在光屏前，仔细观察起文萨圈出来的几处波纹，神情渐渐凝重起来。那几处波纹的频率确实相同，文萨还在它们下方做出了释义。

“怎么样？”文萨问道。

“哪有那么快。”他摇摇头道，“单凭我们两个能力，恐怕不能分解出来，要不就上报到校董会，让他们出面请几个北界校区的专家过来帮忙……”

“哼，校董会能帮上什么忙，到时候一旦出现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就会把我们给卖了。与其找他们帮忙，还不如跟艾瑞克说一声，让他动用其他关系找专家。”

“话不能这么说吧……再说艾瑞克他哪有那么多精力管研究的事情……哎哎哎！这是什么？”

“什么？”

祝文禅指着几页数据某处，惊讶道：“你看这里，是不是很像那个……”

文萨盯着看了半晌，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