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眼神示意他放开自己，刘培低声道：“别再乱说了。”

刘培松开手后，她喘了几口气，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还是睡觉的点，你要不睡我可睡了。柯震南死了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要实在想为你这老情人喊冤也不是这个时候啊，等着吧，我睡醒了帮你问问。”

刘培大声说着，一边把人推出去，一边低声在她耳边补充道：“去老地方等我。”

汪春语骂了一句：“你就睡死吧！”

说完便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

偏僻的街角，一家狭小的咖啡厅门口挂着写有粉笔字“close”牌子。咖啡厅里的暖气开得很足，门外的窗玻璃上一片雾蒙蒙的，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咖啡厅里的人很少，除了一个年轻的服务生和包间里的几位客人，再没有其他新来的客人了。隐蔽的包间里，一对年轻的男女相对而坐，两人的面前各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

“说吧，怎么回事？柯震南怎么死的？谁搞的鬼？”汪春语靠着厚实的沙发椅，脸色不太好看。

刘培喝了一大口咖啡，说道：“怎么死的？当然是秘密杀死的。”

汪春语皱眉。

“你以为东界校区的那些人来了北界就是他们的人了？”刘培轻笑一声，继续说道，“那是不可能的。倒霉的不止柯震南一个，东界校区的几个副校长也都疯的疯，傻的傻，基本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谁干的？”

“谁知道呢？”刘培淡淡一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

“你骗人，你刚才不是……”

汪春语看着他，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刘培点点头道：“我刚才确实是阻止你，让你不要乱说话来着，因为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

“谁？”

“谁知道是谁呢？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一直都是好好说话的啊！”刘培眯起眼，“是谁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安全。如果你再出入北界的监狱，再去打探一些根本没有意义的事情，那连给我俩收尸的人都不会有的。这点，你要充分相信我。”

汪春语微微蹙眉，刘培这人一直都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眼下说出这么严肃的话来，她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她依旧不死心地问道：“你真不知道是谁在后面捣鬼？”

刘培摇摇头：“不知道，但是如果你不想像柯震南那样死掉，或者不想像安维薇那样疯掉，那就听我的。”

汪春语再次皱眉：“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我现在是真的很不安全。如果没什么事情，你就待在家里不要出门。”

“姜博士知道吗？”

“他最近忙于研究，自然不知道我们这边发生什么事了。”刘培依旧说得摸棱两可。

“你知道柯震南会死？知道我们身边不安全……你从哪里知道的？”汪春语不死心。

“这种事情，你还是别问了。”刘培道，“听我的，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