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汉打开一看,是一个小巧的、贝壳做的风铃,他一提起来,风铃就响了起来,声音不如金属的那么清脆,但更加柔软温润。
“两个丫头?”
郑汉心中感叹,这真是,他不记得给她们过生日,她们却是知道给阿晴送礼物,让他有些惭愧啊。
“苏信,你看紧她们一点。”他道。
苏信有些爱玩,和两个小丫头处得不错,因此他才将两个丫头交给了苏信。
“放心吧,教练。”苏信道。
一番告别,一行人离开了拳场。
“爷爷,您有事吗?”
路上,陈婉仪接到了她爷爷陈实名的电话。
“婉仪啊,你前几天给爷爷的那瓶药油和药膏是哪个师傅做的?我用了感觉比以前那种效果要好,骨头缝里都是热乎的,不像那种,只烧皮肤那一层,到不了肉里,更到不了骨头缝里,你给爷爷再买点回来存着。”陈实名道。
“放心,爷爷,这药是我们自己做的,您用多少都行。”陈婉仪顿时脸上笑开了花。
“你们的?”陈实名疑惑地问道。
“嗯,爷爷,就是那个郑汉的方子,他祖上传下来的,亲手炼的。”陈婉仪轻声道。
“那不错,有这个方子,他祖祖辈辈都不用愁了。”陈实名道。
“真的吗?”陈婉仪惊讶地道。
“千万别小看了这东西!”陈实名道。
“嗯嗯,爷爷,壮壮知道了,我会好好保管方子的。”陈婉仪赶紧道。
“方子在你手里?”陈实名惊讶地道。
“嗯,憨憨……郑汉交给我了。”陈婉仪道。
“这傻小子!刚好和你一样傻啊!壮壮啊,千万注意不要被别人知道了配方。另外,不要报专利,那是有时效期的。还有,买药材和炼药的时候都要千万小心,绝对要保密!”陈实名再次叮嘱道。
“嗯嗯,知道了,爷爷。”
挂了电话,陈婉仪心中对于郑汉的药膏药油的信心疯狂上涨了,她要重新估量这些东西的价值了。
候机室,陈婉仪和陈显林兄妹做在一起聊了起来。
这次陈家分产,按嫡支各脉分的,一共一嫡六支,整个公产就按这个比例,嫡四支六。
也不是嫡脉独占四成公产,其余每个支脉各占一成。
整个公产估值三千一百二十亿泰铢,变现资金七百二十一亿,总共可分配资产近四千亿泰铢。
昨天就回到了拳场,但直到现在,陈显林的神情还是非常沮丧的,一直没怎么说话。
传承上百年的陈家就这么完了,这种失落感,对于他是很难去除的。
“显林哥,这其实是族人的选择,你不必感怀了。”陈婉仪很冷静地道。
点点头,陈显林明白陈婉仪的话意。
前些日子陈婉仪变相被逐出陈家,只要保守派都反对,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族长陈德丰还没那个权力,所以只能说是族人们的选择。
或者只能说,老祖宗还在的时候,保守派还能坚持一下,可老祖宗没有,那就没那个劲了。
相对婉仪失去的,他其实还算好的。
“哥,你打算好没有?”陈婉容问道。
他们兄妹属于支脉,他们这一支有近八十人,各分了近五亿泰铢的资产,本来陈显林打算盘下一家公司的,而且陈德丰也给了他选择,但他改变了主意,不仅公司没盘,而且分配的股份也卖掉套现了,现在手中全是现金。
受他影响,他们家一共四人,全都选择了套现。
“再说吧,我现在没心情。”陈显林摇头道。
另一边郑汉正给家里打电话。
“喂,老爸?”
“憨憨,你上飞机了吗?你二叔刚问你什么时候的飞机,到时候弄车去接你们。”郑仁林嚷道。
“憨憨,我是二叔啊?”北京,郑建军家里,郑仁平抢过了郑仁林的手机喊道。
“二叔啊,我快上机了,你们不用过来机场,邹总那边有安排,已经联系好了。”郑汉说道。
“真不用我们接?”郑仁平道。
“真不用,我这边人挺多的,十好几个呢。”郑汉道。
“那行,你到了给我们电话啊。”郑仁平道。
“好呢。”郑汉道。
打完电话,老庄过来问道:“你打电话给赵欣林晴了吗?”
“她们啊,没在国内,去南美旅游了。”郑汉道。
“啧啧,她们这日子,真好!”老庄羡慕道、
京城,傍晚,车流之中,郑汉坐在副驾驶正着急呢。
邹立国那边的接风宴他没参加,陈婉仪她们去了,他的心情他们也理解,毕竟三年多没见家人了,所以用车直接送他过来了。
只是,这正值最堵的时候,一个小时的车程,愣是开了两个小时,现在快到七点了,还差一半。
“郑汉,别急,过去这截就好走了。”林通安慰道。
“不急不急。”郑汉笑道。
他没想到还能见到林通,这个当初一起训练了几天的家伙居然还留在邹氏拳馆,而且当上了司机。
更让他觉得惊讶的是,这个家伙居然追上了林欣那个美女,至少少奋斗了二十年,这可真是世事难料啊!
“我真是没想到,郑汉,你居然混出头了?!”林通一边开车一边看了一眼郑汉,感叹道。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追上了林欣。”郑汉笑道。
这是二人第六次进行这个对话了,可见两个屌丝相互之间的惊讶有多大了,绝未想过的可能。
“对了,她给你多少彩礼钱?”郑汉忽然笑嘻嘻地问道。
“啥呀,我倒贴了二十万,差点卖血,家里老爸老妈东挪西借给我凑的。”林通大吐苦水。
“得了,她呢?我就不信她什么都没出。”郑汉笑道。
“林欣啊,她出了一套三环的三室两厅,一百五十平,全款的,呵呵!”林通笑嘻嘻地道。
“我擦!”郑汉爆粗口了。
他也想在京里有套房子,一平十几万的三环就不想了,五六环之外都可以,但他现在只能想想,厕所都买不起啊。
“哈哈!”
林通得意大笑。
“结婚的时候通知我一下。”郑汉失笑道。
此时郑建军家中,一大家十多口子正焦急地等着郑汉。
电话打了好几通了,还在堵,这就让人上火啊,桌上的菜热了两次了。
这时门铃响起,正在门前转悠的郑雨眼神一晃,立即尖叫起来:“憨哥到了,憨哥到了。”
说着,她立即打开了门禁。
“憨憨来了?”
沙发上,有些坐立不安的黄采玲立即站了起来,望向了门口。
“阿哥,阿哥……”她怀里郑微晴立即张着小手、脆生生地嚷道。
“阿晴乖,知道是阿哥回来了。”旁边的叔爷郑建军逗弄着小丫头道。
“我去接接。”郑仁林道。
“不用,打开门就成,有电梯呢。”郑仁平道。
“哦哦。”郑仁林道。
屋里其他人也动了起来,热菜的热菜,端菜的端菜。
郑雨等三个郑汉的堂弟妹已经钻出门去接了,黄采玲抱着郑微晴也等在了门口。
“我们班有十七个是憨哥的粉丝,全是女生,我发展起来的。”等在电梯门口的时候,郑雨一脸骄傲地道。
“女生懂什么搏击?我发展了十二个,全是男生。”郑原强不屑地道。
“我没你们多,我就发展了一个……班!”郑原明得意地道。
“吹牛!”郑雨和郑原强同时嚷道。
“我可是班长,这还没暴露憨哥是国家队教练的事,要不然能发展全年级。”郑原明得意笑道。
“我也没说,要不然轮得到你?”郑雨不服地道。
三人正吵吵,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了。
“憨憨?”
三人望着拖着两个行李箱的郑汉有些移不开眼睛,这位哥哥也太帅太有型了吧?
“小雨,原强原明,瞧着我做什么?来,帮我拉箱子。”郑汉嚷道,将行李箱推了过去。
“哦哦,还真是憨哥啊,这你也太帅了一点吧。我都不敢认了。”郑原明嘻嘻哈哈地嚷道。
“帅又当不了饭吃。”郑汉吐槽了一句。
“憨憨?”
这时后面响起黄采玲的声音,有些迟疑。
“阿妈?”
郑汉浑身一激零,回头一看,正是快四年没见的阿妈,正从屋里伸着头看向这里。
怀里还有一个小家伙,微黄的头发,漆黑的眼睛,左手抓着阿妈的衣服,右手含在嘴里,怯生生地正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