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鹤汀笑盈盈地看着一脸惊慌的夏老三,缓缓说道:“观老三兄弟的表象,舌淡苔白,脉象沉细而结代,四肢温凉,窃以为,乃阳虚心悸之症也!阳气虚衰,水气内停,上逆凌心,故心悸不安!”杨鹤汀暗暗地看了一眼李宗祠,“这位先生看来也颇懂医道,不知杨某所说可是胡诌?”
李宗祠默默地盯着杨鹤汀,却是一眼不发,看得张堂文不由有些发愣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杨鹤汀饱读诗书,这个张堂文是心知肚明的,但这中医之道,怎得杨鹤汀也会如此捻熟?
万万想不到啊!
杨鹤汀微微一笑,看向夏老三,“老三兄弟答我几个问题!”
“唔?”
“晚上可有失眠?平日里偶然心绪不宁,莫名慌张?”
“嗯!有!还经常半夜惊醒了!”
“思觉失调,梦魇!”杨鹤汀放下夏老三的手腕,抖了抖袖子却是叉手而立,“心气心阳亏虚、心阴心血不足,鹤汀再问老三兄弟几个私密之事!”
杨鹤汀贴近夏老三,在耳边耳语了片刻,夏老三红着脸说道:“咦...这你咋知道...你是神仙么?”
“老三兄弟只需回答鹤汀,对还是错?”
“恁...说哩对!”夏老三的脸更红了,瞧得杨翠英在一旁更好奇了,她暗暗地拉了拉夏老三的袖子,“问你哩啥?咋脸都红了!”
夏老三羞臊地一扭头,小声嘀咕道:“木啥!问俺晚上是不是太累了!”
杨翠英顿时羞红了脸,忍不住啐了一口。
杨鹤汀笑盈盈地看着李宗祠,走到礼台边上,背手而立朗声问道:“黄帝内经·素问有云:‘太阳脏独至,厥喘虚气逆,是阴不足阳有余也。表里当俱泻,取之下俞。阳明脏独至,是阳气重并也。当泻阳补阴,取之下俞。少阳脏独至,是厥气也。蹻前卒大,取之下俞。少阳独至者,一阳之过也。’不知先生以为,杨某这断词,可相宜?”
李宗祠此刻却是咬的牙痒痒,恨恨地瞪着杨鹤汀,“那先生可有解决之法?”
杨鹤汀微微咧开嘴,笑道:“太阴脏搏者,用心省真,五脉气少,胃气不平,三阴也。宜治其下俞,补阳泻阴。一阳独啸,少阳厥也。阳并于上,四脉争张,气归于肾。宜治其经络;泻阳补阴。一阴至,厥阴之治也。真虚心,厥气留薄,发为白汗,调食和药,治在下俞。先生可明白?”
“不明白!”
“去其心疾,化其所愿!修身养性,培元固本!”杨鹤汀蹲下身子,意味深长地看着李宗祠,“心病还须心药医,这位先生,你可知老三兄弟的心疾,是何人?”
李宗祠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暗暗摇了摇头。
杨鹤汀的话语不仅让李宗祠听得云里雾里,而且让李宗祠带来的大老粗们心生崇敬之感,全然忘掉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李宗祠下意识地看了看夏老三,又看了看杨鹤汀身后的张堂文,无助地摇着头,“就算你真的懂医道,又如何?平白无故坏我好事,天理不容...”
“好事?”杨鹤汀敛起了笑容,缓缓地站起身来,“你所说的好事...可是打家劫舍强取豪夺杀人越货中饱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