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或者说不想承认不想面对，他这些年来的付出全部喂了狗。

陆湛行咬紧牙关，双手揪住陆景知的衣领，眼里满是冲天的怒火，他一字一顿的告诉他们。

“告诉我这些的人就是妹妹！是她调查了这一切！却没有亲自告诉你们，反而是先告诉我，因为她知道，你们不一定会相信！”

这话，让三人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苏绵几乎快哭晕过去了。

“乔乔她……她……”陆睿嗓音艰涩，一番话哽在喉咙口，让他无法开口。

陆景知脸色发白。

陆湛行对着他低吼：“陆景知！你对妹妹的信任就这么点吗？我现在很后悔，没有在妹妹回来的时候就直接回家，我太信任你们了！认为你们可以把妹妹照顾的很好，事实呢？你宁愿相信陆婷，也不相信自己的亲妹妹！”

陆景知满脸痛苦，试图为自己辩解，“我……没有。”

陆湛行冷笑一声，松开陆景知，心中悲凉蔓延。

“我们根本，不配做她的家人！”

养了凶手女儿十五年，让凶手的女儿享受了本该属于乔乔的十五年宠爱，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做乔乔的家人。

“是我们对不起乔乔。”

苏绵掩面哭泣，“是我们瞎了眼，是我们蠢，是我们太天真了！”

“乔乔知道这些的时候，对我们该有多失望！我明明怀疑她的走失有问题，却没有坚持调查，是我不好，我不配做她的妈妈。”

陆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不断地轻拍苏绵的后背，借此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晚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陆湛行看向陆景知，压抑着情绪问：“你要怎么解决陆婷的事？”

他是故意让陆景知来处理。

陆景知沉默了好久，才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的说：“给我一点时间。”

“你想做什么？”

陆景知遮住眼里翻滚的情绪：“我要弄明白一些事。”

“好。”

陆湛行眼露讥讽。

陆婷可以说是陆景知养大的，现在他的打击并不比父母少，甚至还更大。

陆湛行就是要逼他去面对这些事实，让他彻底死心，让他看看自己疼的宠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明知道这样做，会让陆景知雪上加霜，越发内疚懊悔。

但陆湛行就是想让陆景知，为之前做的事付出代价，他要替乔乔‘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