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开荒就要打井,打井不仅要找对位置,还要人力物力财力的支持,这个消耗还是很大的。
最后,开荒之后还要保证得有收成,在这缺水的年代没人敢保证。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水源附近的抛荒田利用起来。
“大人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王则之内心一阵激动,表面却风平浪静。
“大人,寨外来人,说是有紧急情报求见巡抚大人。”
“带进来。”
“是。”
“大人,巡抚营标统战死了。”
“什么?”正在喝茶的耿如杞手一抖,茶水洒了一地。
“怎么回事?”耿如杞拎着传信兵的衣领,焦急的问道。
“那些贼子好生狡猾,将标统营引到了盂县城外土地庙,那处藏了伏兵还有虎蹲炮,标统不察,被轰杀了。”
耿如杞一个踉跄跌坐在了椅子上,过了好半晌,他嚯的起身回大营清点兵员去了。
张鸿功听到消息也知道事关重大,跟着耿如杞就走了。
王则之清点出可战之人,也跟了出去,他知道到他表现的时候了。
军中大营,耿如杞听着手下的汇报脸色阴沉。
抚标营追出去的一千骑兵只回来三百多人,他们连标统的尸身都没有抢回来。
“大人,盂县城高池深,我等需要调火炮前来支援,方可进攻,否则必定损失惨重。”
“是啊,是啊。”
张鸿功听完汇报,越众而出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耿如杞面色沉重。
他知道张鸿功说的是事实,可流贼一日不灭,盂县一日不宁,他这个做巡抚的难辞其咎。
被排挤在营帐末尾的王则之毛遂自荐,说道:“大人,请让末将出战吧,末将定会攻破盂县县城,为大人剿灭贼匪。”
“哼!好大的口气,抚标营损失惨重都没有拿下盂县,就凭你这小小游击也敢大言不惭。”
张鸿功指着王则之厉声责问道。
“末将愿立军力状,若明日午时之前拿不下盂县,末将提头来见。”
“好,拿笔墨来。”张鸿功吆喝一声,立马就有人拿来了笔墨,他带着一帮武将开始逼迫王则之签下军令状。
“哼!怕了吧?”张鸿功不屑的说道。
“末将有个条件,如若末将攻下盂县,末将要将盂县作为驻地,盂县与寿阳被文举人贪没的良田要划归末将屯田所。”
“好,如若你真将盂县拿下,本巡抚以这官身做担保,必助你达成所愿。”张鸿功听到他提的条件刚想发飙,耿如杞就发话了。
王则之立下军令状,领命而去,众将散去。
耿如杞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赌的对不对,实际上他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而已。
“狂妄,本总兵且看他怎么死。”
张鸿功走出营帐不屑的说道。
“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咱们这五千晋军全上了都不敢说拿的下呢…”
“他如此说,将我们置于何地呀?”
一干武将不去想怎么夺下盂县城,而是你一句我一句数落起王则之来。
王则之返回黑虎寨,带着仅剩的百余人,以墨涂面,身着黑衣,带好武器,静待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