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进来。”
“是。”
李老爷家的管家进来,躬身施礼,客客气气,对着王则之陈述起来。
原来他是为了李长河的婚事而来,由于王则之只给他们三天时间办婚事,三天时间婚后休沐。
李长河就想化繁为简早点完婚。
可是李老爷以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为由拒绝了,他认为礼节不可废。
于是两人就陷入了僵持。
可这李长河和李老爷女儿的婚事已经是满城皆知的事情。
如果不能与李长河完婚,他女儿的名声也算尽毁了,以后也嫁不出去了。
李老爷害怕了,又放不下脸面对李长河服软,只能在王则之身上动脑筋。
王则之听完眯着眼睛,喝了一杯酒。
背着手走来走去。
这个口子可不能开,属下遇到难事,李老爷来找王则之来压他,这就是欺压。
如果王则之照办了,那么以后谁都敢欺负他的军士了。
如果被军士们知道了,他们的上官是如此秉性,那么王则之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游击营将会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王则之忽然顿住,沉声说道:“军令如山,岂可朝令夕改?”
李老爷家的管家似乎早就料到了会如此,也不生气,而是叫身后的仆人端来一个盘子,掀开红布,里面是整整二百两金子。
“还望大人行个方便。”
王则之拿起一锭二十两的金子,放在手心里,仔仔细细端详了片刻,叹了口气又放回去。
李老爷的管家以为有戏,正要继续说话。
“来人,将此人拿下。”
王则之忽然翻脸,大喝一声,亲卫立刻上前捉拿了管家。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向本将军行贿。
如若今日我给了你方便,他日本将有何面目面对这些浴血杀敌的将士?”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的错了,小的知错了。”
管家没想到王则之会翻脸,一想到王则之的威名,瞬间吓的尿了裤子。
“知错了?”
“知错了,知错了。”
“金子拿走,回去告诉李长河,他还有三日时间,三日之后若不回营,以逃兵罪论处。”
“是是。”
管家点头哈腰,夺路而逃,一路跑裤子上的尿一路滴落。
“叫于忠来。”
“是。”
片刻后于忠来了,王则之开始询问李长河的事情。
这李长河是跟随王二从陕西过来的,他是怎么认识李老爷家姑娘的,他觉得这之间有情弊。
片刻后,于忠打了个酒嗝跑来了。
王则之一询问,于忠立刻酒醒了的样子,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述起来。
这李长河之所以能认识李老爷家的姑娘,那是在一次剿匪的时候,正好碰到贼匪打劫李老爷的商队。
也许是老天爷冥冥中的安排,李老爷家的姑娘竟然女扮男装混在队伍里。
可是,明眼人看一眼就知道她是个姑娘。
贼匪们当然也看出来了,把她推来推去一边调戏,一边撕她的衣服。
就在这时剿匪的队伍到了,李长河矫勇善战,一路杀了过去,他看到被撕破衣服的姑娘就把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随后继续剿匪。
那姑娘回到盂县后,专门找到李长河还衣服,两人一来二去,暗生情愫,竟然私定终身了。
王则之听完啧啧称奇,典型的英雄救美桥段啊。
“缘分啊,妙不可言。”
“大人说的是,来,我敬大人一杯。”
于忠喝醉了,拿起王则之的酒杯一饮而尽,又倒满请王则之喝。
王则之纠结的看着酒杯,他可不想喝一个老爷们的口水。
“咚!”
于忠喝完酒断片了,王则之松了一口气,吩咐人把他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