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班总的话,众人都兴奋起来,哪怕是最胆小的那个也活跃起来。
而今王则之的军功制已经深入人心,他麾下的军士,无时不刻的都在想着怎么获得军功。
现在军功就放在他们的眼前,他们怎么会放跑到嘴的军功呢。
虽说刚才那批鞑子哨骑有二十几人,他们加上班总只有十一人,不过他们却是丝毫不惧。
这一班哨探早早就接到命令,查探这一带的地形。
所以,他们是知道在这个沙丘一里外,是有一处水源的。
但凡往来这条道路的人,都会去那里补充饮水。
不管是人还是马,都需要补充。
当然,他们敢在这个位置观察敌情,除了这里位置高之外,那是因为他们身后也有一处小水源。
准备的说是一洼小水池。
水洼旁,停着二十几匹的战马,尽是那种是等的战马,此时正有三个哨探在服侍它们喝水吃料。
其中两个哨探年近三十,身材魁梧,由于天气寒冷,脸上都被风雪割裂了。
另外一个哨探年近四十,身材高瘦,颧骨高高隆起,给人以一种阴沉的感觉。
据说,此人曾经是肆虐锦屏山一带的贼匪,是王则之的剿匪大队把他的寨子给灭了,并把他抓来的。
此人也是条汉子,被抓之后只求一死。
他说,实力不如人,被抓了心服口服。
他没想到剿匪营的官兵并不杀他,而是把他抓回去,经过训练之后分配到军营里。
从那以后,他就老老实实的在哨探营里待了下来。
他们同样身着羊袍毡帽,普通当地牧民打扮,不过三人腰上都斜挎着腰刀,还背着一个涂漆的牛皮箭袋,里边插满了箭矢。
寒风吹开他们衣袍,露出里面厚实的对面布襟甲。
对于麾下兵马的装备,王则之是舍得下血本的。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就是崇祯的御林军都没有他的麾下装备精良。
有鉴于火药容易受潮,虽然他们当中有半数人都会使火铳,但是王则之还是没有给他们配火铳,而是配的强弓。
听到声音,那三个哨探机敏地抬起头来,见是班总众人,他们才放下心来。
这三人在喂马时,也是时刻观察着周边动静。
“大当家的,马喂的怎么样了?”班总对着那年近四十的土匪头子说道。
因为大家知道他曾经是土匪头子,所以班里的人都喜欢叫他大当家的。
他本来就是土匪窝里的大当家,对于大家这么称呼他,他也不介意。
班总开口问道,这三个哨探年岁都比他大,他虽是班总,也要对三人客客气气。
“随时可以撒欢。”
大当家,土匪头子,阴沉着脸回答道。
别说他在班中年岁最大,就是在营中,年岁比他大的也没几个。
最主要的是,大当有的非常擅长喂马。
这喂马可不是简单活,每天三顿料不能断,野外哨探行军,还尽要那种上好的马料,一匹马一天起码四斤料,八斤草。
甚至有时还要用盐水炒面供应,否则马匹掉膘跑不快了,也难以快速解决疲劳。
吃饱喝足后,还要将战马的马头高高吊起,助其消化,他们这十一人有二十八匹骡马,其中有好几匹便是专门用来驮运各人的口粮与草料。
这种活计一般人是做不来的,另外两人可以说是他收的徒弟,所以这两人都以他马首是瞻,有时候班总都叫不动那两人,大当家的却可以。
大当家除了脸色阴沉外,相貌看上去如一个普通老农,不过班总却不敢小看他。
那是因为,大当家不仅喂马厉害,他的拷问之术,也是数一数二的。
便是在整个哨探营中,论心狠手辣,以此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