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
“那可是敌人呐,他疯了...”
“哎呀!”
朝中知兵的大臣们闻言,纷纷开口叫了起来。
他们在为王则之惋惜,因为他们知道,战场上生了仁慈之心就代表着死亡,他们完全能够想像得到,王则之的大军陷入了怎样的险境。
“此地汉民攻入臣的大军,下手毫不手软,砍杀了臣数千兵士,臣这才明白他们虽是我朝子民,战场上却是我朝之敌,臣不再心慈手软,当即下令反攻。
金国数万精骑,借着汉民先锋的掩护冲入了我军大阵。
一场屠杀展现在了臣的眼肯。
臣入眼所见皆是红色,那是我朝儿郎的鲜血。
他们为了我朝安稳,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百姓,抛透露,洒热血,不畏艰难险阻奋力搏杀。
臣杀红了眼,带着身边亲卫左冲右突,不得生路。
就在此时。”
“念啊。”
“此时怎么了?”
“下文呢?”
“死了?”
“周延儒,你倒是念啊。”崇祯焦急的催促道。
“奏折太短,臣写不下了,且听下回分解。”周延儒看着奏折末尾的一行小字,眼角一阵抽搐。
“这...这可如何是好,此时怎么了?”
“他们遇到了什么?”
“是活着回来了,还是全军覆没了?”
“呸,乌鸦嘴,你没听是写不下了,听下回么。”
“捷报,捷报!”
实在不是王则之想要皮一下,而是奏折确实太短了,装不下他要写的东西了。
“谁的捷报?”崇祯从龙椅上站起来,焦急的问道。
“一品荣禄大夫,山西总兵...”
“行了,呈给周延儒。”崇祯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是。”
周延儒接过,继续读了起来。
“承接上文,就在此时,臣麾下的火手发现了一顶豪华大纛,想必是一定是敌方头目,于是就放了一炮,一炮打下来一个贝勒,阿敏贝勒。
......”
“念啊,继续念。”
“打死了一个贝勒吗?”
“是打死了还是活捉了?”
这一次,王则之想皮一下,他写了几行省略号。
周延儒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咳,臣的大军伤亡惨重,为了活命,臣以阿敏贝勒为要挟,保下了所部兵马,这才死里逃生,活了下来。
臣有罪,请皇上惩罚。
不过,臣为了弥补过失,在金国境内散播了流言。
说是臣攻打下这些城池,都是阿敏贝勒双手奉上的,因为皇上许了他高官厚禄,只要他归顺我大明,便可前途无量。
依臣之见,如若皇太极对他起了疑心,在退走之时,必然会派阿敏贝勒驻守永平四城。
此时便是阿敏贝勒的死期。
其若坚守城池,必被我朝大军击溃,或死或降,其若撤走,必会被皇太极怪罪,回国之后必死无疑。”
“谁能告诉我,驻守永平四城的是不是此人?”龙椅上的崇祯听到这里,直接迫不及待的求证起来。
“回皇上,驻守永平四城之人确是此人。”新任兵部尚书,梁廷栋出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