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州牧这等畸形的,极端庞大的敌方势力,也一定会被彻底根除。弱干强枝的形势,以后恐怕都不会再出现了。”
丞相缓缓站了起来,轻声说道:“若乱世起,我朝堂诸臣多数便将抱作一团,派系之分也将暂时消失。我会向你证明,你选择站在我这边,没有错。
同样,朝堂诸公也明白,我之一系力量最强,且是今上亲自站在幕后,一旦乱世起,必会占据主导地位,是以这段时间他们都不会太过得罪我等。
他们之所以仍旧互相攻讦,也只是想在乱世来临前占据更多机会,以便有更大的把握熬过乱世罢了。是以那些纷争,你尽量别参与,不值当,别做意气之争。
中将军修国公那边,如果有可能,能和解便和解吧。当然,若他咄咄逼人的话,你也不必客气就是。”
顿了顿,丞相又说:“有事,可通过杳儿找我,或派出法力分身去岑府亦可。”
“岑公留步。”侯永见他要走,忽的喊住他,问道:“以岑公之见,乱世何时会来?”
“无法说,尚需一个契机。”他淡淡的说道:“短则五年十载,长则在百年内。
另外给你个忠告,在保住镇西将军一职的前提下,尽量提高你在军方的影响力。若能实际上统领镇西军就再好不过了。
乱世之时,拼的就是实力与兵马罢了。我等皆是宗师之境,彼此没有质的差距,是以兵权越甚,话语权就越强。”
“小子明白了,多谢岑公教诲。”侯永抱拳。
丞相轻轻嗯一声,身形便缓缓消散。
侯永轻呼口气,缓缓坐了下来。
丞相此来,明面上是提供情报并对他略加指导,暗地里却不乏试探之意,想要对侯永有个相对明确的了解,以后才好“合作”及“利用”。
故而侯永思虑一瞬,便打算将自己包装为“懂点人情世故却经验不足的小伙子”,这也最符合逻辑,他如今的年纪,就该是这么个人设。
不是愣头青,闯祸的几率便不大,可以放心合作。经验不足,意味着容易掌控,能让对方降低戒备心,侯永才有更多可操作性空间。
“局势……”侯永又缓缓坐下,一双眸子微微震颤,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他手一挥,纸笔出现于案几之上,缓缓写下几个字。
镜州、太子党、州牧、刺史、阵器、乾元玉碟、鉴天玄镜、侯族、京畿、乱世、军权。
尔后,他轻轻吹干纸上的墨,微微一笑,抬手将之焚烧干净,尔后缓缓别过头,瞧向后院方向,轻声说道:
“岑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