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一直以为，那枚毁灭龙蛋即使有问题，也只是不能孵化而已。

却根本没想过，一枚不能孵化的龙蛋到底靠什么囚禁了龙魂数百年。

何九呆了一会儿后，喃喃道：“难道数百年间，一直在有人给毁灭龙蛋补充能量？”

何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商人胡红宗，毕竟当年那枚毁灭龙蛋是胡红宗送来的。

可他怎么也不觉得，那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会跟这件事有关。

虽然胡家数百年间，一直在精心照料着这枚龙蛋，但何九却不觉得一个普通商人世家，能够维持住囚禁龙魂所需的能量。

那种消耗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世家承受得起的。

没等何九继续深想，就听多明尼卡用压抑着怒火的声音道：“是谁！

是谁明知我的孩子先天缺陷，还一直维持他的运转，让我另一个孩子迟迟无法孵化！”

眼见多明尼卡再次有了疯狂的趋势，何九顿时是一阵无语。

‘任谁见到龙蛋，都会努力维持它的生机，并尝试着将他孵化吧。

怎么可能有人知道，你的那枚龙蛋有问题……’

何九在心中刚刚吐槽了一半，却忽然愣住了。

他突然想起，山泽界中还真有一个存在，必然是知道毁灭龙蛋状态的。

沉思了好一会儿后，何九才开口问道：“幽州的龙巢中，是不是有通往其他位面的通道？”

多明尼卡眼中渐渐变得混乱，她冷笑道：“哪有什么位面通道，整个山泽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囚笼！”

她的话，再次让何九陷入了短暂地沉默。

虽然北极之前就曾经说过，这个位面就想是一个囚笼。

但那只是北极的个人猜测，何九并没有当真。

可同样的话，从生存与毁灭之龙口中说出，分量自然不一样。

思索了一会儿后，何九追问道：“这座囚笼是用来囚禁谁的？”

多明尼卡干脆道：“不知道！”

何九诧异重复道：“不知道？”

多明尼卡用一种玩味的语气道：“龙族的那几个老家伙，也被这个问题困扰了数千年。

在龙族的传说中，山泽界本是一个天然的囚笼。

而我们这些巨龙，则是这座囚笼的看护。

然而我们却连这座囚笼囚禁的是谁都不知道！

所以渐渐地，就有人说山泽界就是用来囚禁我们这些巨龙的！

可笑的是，我们巨龙一族在这数千年中，却一直在维持着位面的稳定。

正是我们自己，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稳定的位面囚笼！”

她说道后来，语气愈发的疯狂。

到了最后，更是直接吼了出来。

何九此刻却并没有关注多明尼卡的状态，反而思索起了她的话来。

‘龙族，是位面的维护者吗？

那被位面意志承认的神明又是什么，龙族的同事？

难道这就是那些傲慢的巨龙，最初并没有打算跟我拼命的原因？

可是，之前几个半神被萨姆森斩杀的时候，怎么没见到巨龙援助……’

一个个问题在何九心中不停涌出，在他的心中掀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