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该死的明军,这哪里是在攻城?去,将那些懦弱的汉人都给老子押上来。”
岳托狠狠的骂了一阵,见对方的云梯又缓缓的逼了上来,脸上露出一抹阴狠。
不多时,上百名地主士绅就被押了上来,老少都有,一个个颤颤发抖,脸色卡白,仍然穿着一身华丽的服饰。
“快喊,让他们别攻了,不然你们都得一起死。”
“下面的明军兄弟…”
“千万不要乱开枪啊…”
一众士绅老爷们,一见这阵仗,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顿时吓得赶紧叫喊起来。
有的见不起作用,还放起了狠话威胁。
扬言自己的儿子和兄长在哪里哪里为官,自己的同窗和恩师又是谁谁谁,若他们敢不顾自己的死活,到时必定要上书弹劾他们的主将。
秦大王站在后方的一架云梯上,看见这一幕,听见他们的喊声,却是笑了。
若换作大户人家的小姐妻妾被押上城头,依他秦大王怜香惜玉的作风,没准还能顾及一二,可这帮地主老爷们,那就自求多福吧。
刚才一战,他们也就三百多战兵和火器兵人中箭身亡,所以他打算这样来来回回先搞他个几次,待到下午再冲上城头决战。
这一次,得益于上百名穿着华服的士绅老爷们加入,城头上的叫喊声格外的刺耳凄惨,蒙古鞑子好歹有皮甲,可他们就是肉靶子。
一个个身上插满了箭,胡须头发被火药熏燃,脸上布满了碎竹屑,死了的倒也解脱,没死的在地上直打滚儿,简直痛不欲生。
所有人临死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做了鬼,也要给那些当官的亲人同窗们托梦,弹劾这些明军的主将。
第二波结束后,五千鞑子只剩下了三千多,几乎有一大半都还带着伤,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三千人中,又有八成都是八旗勇士,显然蒙古鞑子死的差不多了。
而华军这边的伤亡却不增反减,虽然火药罐消耗的厉害,可这次在堂邑县城,得到了大量的硫磺,很明显,孔有德投靠后,鞑子也在收集。
“贝勒爷,这帮明狗太无耻了,就知道躲在云梯上,扔那轰天雷,打黑枪,不敢冲上来和勇士们拼杀,天气太冷,那烧开的大粪浇过去也不起作用,这样下去,怕不是连今天都坚持不了。”
“那怎么办?难不成放弃城墙退到城中去?”
岳托面如死灰,再也不似包围卢象升时的意气风发,几名骨干同样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以往他们都是打的赢就往死里打,不好打,难打的就慢慢啃,打不赢的就跑。
可现在被关在城中,骑马冲出去就是送死,弃马徒步翻墙下去,对方的骑兵又明显正等着他们。
此刻,岳托也有些后悔,昨天没有果断弃马翻墙下去突围,昨日有杜度的七千骑兵接应,起码能走脱一大半人。
奈何,他也没想到这些明军这般无耻,且又强悍,昨天舍不得战马,导致今天却没了机会。
“贝勒爷,明狗又进攻了,这次…这次好像有些不一样。”
“哦?”
岳托赶忙扭头望去,果然见这次云梯前面的挡板,比前两次高了一丈多,上面的人也几乎全是牛高马大的壮汉。
即便再不懂,岳托也仅凭猜测就看出来了,对方这是要登城了,顿时脸上露出一抹决绝的吼道:“八旗的健儿们,今日就让这帮卑鄙无耻的汉狗,见识一下我们八旗勇士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