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么急,那是因为他想抄随州大军的后路。
不用想也知道,在荆门和承天府城都保不住的情况下,卢象升必定会让随州的大军也退往武昌。
不然随州的那几万大军就是瓮中之鳖,不用打,他只需率大军东进,掐断他们的粮道就完了。
武昌城,箫家大宅内。
箫梁回来已经有好几日了,对于儿子能平安归来,箫老爷子自然是喜出望外,老泪纵横,更让他惊喜的是女儿竟然也还活着。
“父亲,孩儿求你了,为了我箫家的未来,不能再迟疑了呀!”
“是呀父亲,那华王乃是盖世英杰,有帝王之相,手中的华军更是百战百胜,大有席卷天下之势,而如今的大明,可谓是危如累卵,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爷爷,机不可失呀!”
书房内,箫梁和自己的二弟以及箫家的几名三代直系孙子,都是跪在地上,冲着上面的箫老爷子苦苦哀求,而这样的一幕几乎这几天都在上演。
当得知自家妹妹,姑姑,和那小华王竟然关系密切,一众箫家子弟就不淡定了,纷纷改变了对大秦国和秦宇的看法。
从以前的凶残暴虐,荒淫无道,变成了盖世英豪,仁义之君。
箫老爷子望了一眼下面的一众儿子孙子,心里也是哀叹了一句,有些怒其不争的道:“看看你们一个个这几天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
几个孙子沉不住气也就算了,毕竟还年轻,可两个儿子竟然也如此不堪,让箫老爷子不得不担心他百年之后,箫家无人在挑大梁。
“父亲…”
“够了!”
箫梁却不明白父亲心中所想,还以为他这是责怪他们无君无父,刚想开口再说,箫老爷子就不耐烦的一摆手打断了他。
“那卢象升必定是去偷袭襄阳了,按照你所说,很有可能和华军在中途相遇,如今局势不明,我箫家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可是父亲,现在武昌城中空虚,以我箫家的实力和影响力,完全可以趁机夺下城墙,将整个襄阳城控制在手中,这样比将来华军兵临城下再投靠,岂不更好?”
箫梁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但他觉得如今正值乱世,他们箫家完全可以放手一搏。
毕竟光凭借妹妹的关系,可以让箫家今后风光无限,却未必能成为将来大秦的第一家族。
华军兵临城下,他们再投靠,无非是锦上添花,若是现在就起事将武昌城控制在手中,哪怕他再不懂兵事,也明白这绝对是雪中送炭。
“哼,万一那卢象升大胜而归如何是好?我箫家百余口人都去给你陪葬吗?更何况华军在襄阳南阳对大户做的那些事,你让为父如何去说服城中的各家,跟着我们一起起事?”
箫老爷子冷哼一声,不是他不想赌,而是现在,他不用试也知道,城中的其余大户是绝对不会跟着箫家一起起事的。
除非有那华王的承诺,占据武昌后,不动他们的土地,可儿子回来时,却并没有带回任何承诺,让他如何操作?
他箫家可以看在箫欣茹的份上,为了将来,赌上全家老小的命运,可其余各家凭什么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