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什么?本妃身为皇贵妃,难道连这点小事也不能问?”红莺有些恼了。
其他人则都是装作没听见没看见,低着头。
面对红莺的质问,两名女官只是闭嘴不言,四名女兵见红莺看过来,也吓的赶紧低下头。
“气死姑奶奶啦,赶紧滚!”
红莺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不耐烦地挥挥手。
那名年轻的女官见红莺要他们滚,刚要开口,另一名年纪稍长的女官,就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然后拱拱了手,告辞离去。
两名女官和四名女兵都走后,红莺仍憋着一肚子火,两侧的将领都是恨不得将头埋到裤裆里去,唯独卢象升站在中间,昂着头,挺着胸,嘴角甚至还露出了一丝嘲讽。
这一幕自然是让红莺瞧了个正着,于是来到他身前,冷着脸道:“都说你卢象升是明朝文官中难得的清官能臣,不但知兵善战,个人更是勇猛异常,每战必冲锋在前,正好本妃也会些武艺,咱们就切磋一下。
若你赢了,我待你为上宾,这军中各营任由你自由出入,若是输了,哼哼…”
红莺说完一脸戏谑地盯着他,左右的将领却是争先恐后的跳了出来。
“娘娘乃千金之躯,岂能和这等败军之将过招?还是让末将出战吧!”
“不错,杀鸡焉能用牛刀?娘娘还是让末将来吧!”
“娘娘,还是让末将出战吧!”
“都闭嘴!”红莺见他们吵着吵着要打起来了,顿时娇喝道,众人只得闭嘴,不甘的退了下去,红莺这才挑衅的望着卢象升。
“哼!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道,存亡之地,区区匹夫之勇,何足道哉?”
卢象升却是冷哼一声,开什么玩笑,若是秦宇要和他切磋一下个人武艺,他倒是求之不得。
至于其他人,哪有那个心情,就更别提红莺一介女流之辈了。
“你说的也对,军武战阵确实不能呈匹夫之勇,擂鼓则进,鸣金则退,不动如山,动则千万人如一人,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第二军团的军威,到时看你服不服。”
若换以前红莺肯定会嗤之以鼻,但这大半年来,各种兵书战策读的是滚瓜烂熟,尤其是戚少保的兵书,所以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赞赏的点点头,随即又得意的一笑。
“那卢某就拭目以待!”
这次到轮到卢象升诧异地打量了她一眼,不过倒也有些期待。
因为这些道理谁都懂,可到了战场之上,想要真正做到,却是千难万难,连他自己每次都忍不住提刀亲自搏杀,以激励士气。
“这个先不急!”
红莺摆摆手就回到了主位上,然后又命人搬来了一个凳子,放在了一旁,卢象升也没客气,直接一屁股坐下。
红莺这才一脸严肃的道:“陛下的圣谕你们也都听见了,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众将也都打起了精神,兴奋中带着一丝激动,毕竟训练了这么久,终于要出动了,于是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卢先生,可有何高见?”待众人都说完后,红莺瞥了一眼,一直坐在凳子上,闭目养神的卢象升问道。
“没有。”
红莺也没计较,她知道小宇恐怕是对这家伙束手无策了,才将其扔过来,毕竟军中不比南京。
卢象升现在不说话,一旦和鞑子交战,就不信他还能忍得住,只要他开口献策,或者愿意领兵,那么离归顺也就不远了,于是起身下达了渡河的一系列命令。
“第十五镇,明日清晨,率先乘船渡河,渡河后立即沿河滩展开防守,工兵营负责搭设浮桥,三日后,大军正式渡河!”
“是!”
众将齐齐抱拳答道。
卢象升眉头一皱,刚才他已经对第二军团的兵力兵种有了个大概了解,对北岸鞑子的兵力部署也清楚了,但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心里却是大骂,秦宇区区万余骑兵,不依黄河天险防守南岸,以逸待劳。
而选择大军北渡,主动迎战,在他看来是非常不明智的做法,尤其是在另外两个军团尚未抵达之前,就孤军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