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很少用这么正经的语气。
“我知道他去见了周家,周家可是我赫姐的人,他想通了?”
“想通是指?”
“我是说他是不是想通跟赫姐还有许家和好了?”
“不是想通了,而是算了。”
“可是我觉得他不是算了,是对赫姐低头了。”
许赫从来都不是她看到的样子,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心都极具欺骗性。
从许君打算找风老的那一刻起,对许赫来说他已经输了。
Alice告诉洛心似,没有许赫的母亲,许君父亲一文不值,最初不过是跟许家荣一样,许家祠堂落魄的边缘人员,地位有但是没有实际作用,全是因为攀上了一门好姻亲,许赫的母亲顶着全家人的反对,嫁给了许家笙,也就是许赫与许君的父亲,与母家断绝关系,许赫外婆最终还是不忍,拎出几个家里的厨子来给他们开家小店,没想到做大做强了,远近闻名。许赫母亲退出餐厅运营,相夫教子,得来的结果是抛妻弃女,要不是外婆家硬是要恶心许家笙,许赫可能也不会在这个阴暗的家庭长大,不过也怪不得外婆家,他们对许家有恨。
“这些关这次什么事情?”
这是背景,许赫复仇的种子一直埋在心里,许赫的母亲是风老故交,大家族互相认识不足为奇,风老在许君小时候没少大骂他们家忘恩负义,许君虽然没做错什么,但单单是程女士的儿子这个抬头就足以让他讨厌他。
“那他还替我们约九溪席家?”
“这就是他要恶心我哥和小伯母的地方,九溪席家必须要他出面,而代价就是许君的尊严,向他低头,给他拜帖,承认自己是个孽种。”
“这单生意要不别做了。”
“赫姐算到了,林诺言出面,我哥不做也得做。江南席家,岭南林家,他要是不做,以后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洛心似心疼,特别疼,看似云淡风轻的谈话里都是绵里藏针,洛心似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勇气去面对童年的阴影,只知道他在尽力掩饰自己的不安,让她感受不出自己的局促。
俩人还在说话,屋外却响起了敲门声,白骨精叫她们吃晚饭。
晚饭都是苏州菜,色香味俱全,只有洛心似味同嚼蜡。
许君当然看出她的心事,这姑娘每次涉及到自己神情都是如此落寞,根本掩饰不住。
吃完饭他带着她去外边热闹的街上来来回回的走,一直走到流云桥边。
从桥上看小河泛舟,看红灯笼随风摇曳生姿。
牵着她的手,熙熙攘攘似乎与他们隔绝了。
“Alice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许君捏了捏她的脸,“说实话。”
“哎呀,我说,说了你和风家的事情,说你向赫姐低头。如果这么难受,为什么要答应,就算他是林诺言我们也可以不接这单生意,他还能怎样?”
“你忘记了你对林诺言的后怕?”
“没有。但是如果这让你很难受的话,我宁愿不接。”
“既然没有忘对林诺言的后怕,为什么要去招惹席云溪呢?她比林诺言更加乖张难惹。”
洛心似抽出自己的手,面对着他,明显的不高兴。
“你偷换概念!驴唇不对马嘴。”
“怎么?想做驴唇马嘴了?那我们现要不......在回民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