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修为不俗的女修士威喝道。
这时,一个五大三粗、脸上长着一道刀疤的光膀汉子走上前去,铁锤落地,震的大地颤摇。
“在下炼器坊孙大奎,你们内院弟子夺了我未婚妻,一夜未归,我需要讨个说法。”
听闻此言,一些围观和路过的修士议论纷纷。
其中不乏好事之人指指点点,甚至是出言讥讽。
“我说孙大奎,你未婚妻被人抢走了?还一夜未归?”
“我看,还是别找,一夜都过去了,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不知道是内院的哪位天骄,竟然敢虎口夺食,连孙大奎的未婚妻都抢!”
“是呀,我听说孙大奎有暴力倾向,喜欢打老婆,能娶的女人都是弃女或是没人要的丑女,正常姑娘谁会许配给他呀,不是往火坑里推么……”
就在众人指指点点之际,一身红裙娇媚不展的白一朵,在众目睽睽中巧步生莲的走出。
白一朵小心脏心虚的直突突,手心手背都是汗。
但是他又不得不往前走,这是进入内院参加复赛的唯一路径。
“我答应过奶奶,一定要获得晋院名额,进入河底沉船!”
“我还答应过杜灵儿,一定会赢的比赛,踏上仙域。”
少年心中忐忑的同时,目光犀利坚韧,盯着近在咫尺的内院门庭,渴望般步步逼近。
忽然,一身横膘的粗汉拦在了白一朵面前,手中的铁锤足有百余斤重,落地间溅起一片灰尘。
白一朵心头一紧,还是逃不过的吗?
干涩的咽了咽喉咙,缓缓抬起脸时,看到晨阳映射中,那膘肥汉子满身的油光,
一道尺长的刀疤蜈蚣般攀爬在脸上,显得那般狰狞与凶恶。
红裙少年吓的花容失色,扬起星眸,目带惊恐的盯着眼前的孙大奎。
僵持片刻,满身油膘的孙大奎挤出一抹猥琐的笑容,讪讪笑道:“嘿嘿,不知小娘子是否认识内院的白一朵?”
白一朵心头一颤,急忙摆了摆头,腼腆般低下脸,不敢与之对视。
孙大奎喉结滚了滚,甚至舔了舔嘴唇,磨磨唧唧终是让开一条道,摊手示意她(他)过去。
“小娘子莫惊,我孙大奎其实是个温柔的男人,才没有别人说的那样粗犷!只是听说那白一朵贪财好色,是穷凶极恶之辈,此害不除,我灵源宗难以肖宁!”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没有人觉得孙大奎此般解释有说服力,反而因为他的欲盖弥彰感到好笑。
不过说话回来,这位身穿红裙肤白赛雪的妙龄女子,为什么以前没见过呢?
有眼尖的黑甲武士甚至认出,她身上的红裙角摆,印着林家的族徽。
白一朵巧然一鞠,秀姿娉婷,对着孙大奎潸然一笑,迈着淑女该有的小碎步、带着几分羞涩与腼腆,逃逭般走进内院门庭。
晨阳娇媚,映射着‘少女’婀娜倩影。
但白一朵内心却在呐喊:“靠,我白一朵什么时候成了贪财好色,穷凶极恶之徒了?”
“好你个孙大奎,等我参加完晋院比赛,再来收拾你!”
心中腹诽的白一朵,已然来到门庭前。
这时,身穿内院道袍的女修士微一抬手,语气漠然的说道:“内院重地,请出示证件”
这道门白一朵走了无数遍,可能今天是晋院比斗复赛的日子,才会如此严苛。
又或者,是因为白一朵换了女装,很多人都认不出他。
白一朵不敢怠慢,刻录着身份信息的宗牌肯定不能拿出,万一被孙大奎和林家族人看到,就麻烦了。
于是,白一朵取出一枚青铜榕花,在女修士面前展开,示意自己的身份。
可以获得青铜榕花,必然是内院弟子。
女修士拿起青铜榕花,神识扫过,欣然的点了点,避让开身形说了句:“内院弟子白一朵,可以进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