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低眉顺眼的说道:“回禀尊上,已经通告了整个湶露峰,不会有人应战白一朵了。”
说完,药童又有些不忿的问道:“尊上,为什么会有白一朵这种好战之人?这个人太可怕了,一下午都在找茬打架,连代掌门都打,他是个疯子吗?”
这个问题,倒是把公孙浩给问住了,
抓了抓脸上的络腮胡须,公孙浩肃然转身,看着墙壁上的一副山水墨画,
山水画墨中,一个简略的人影,活物般横冲直撞,
只是所到之处人人自危,迅即避让,画面尤为诡异。
看着画墨,公孙浩苦笑摇头,“可能……他是想立威?”
药童凝了凝眉问:“尊上,他这么嚣张,您不惩处一下吗?”
“这嚣张的气焰倒是有点本尊当年的样子!”公孙浩颇感欣赏,只是,很快又担心抠了抠下巴,:“既然通告了整个湶露峰,倒也不怕他生出什么事端。只要……”
公孙浩心里暗想,只要他不去招惹公孙惋玉,问题应该不大。
然而,
街道上,看着只要自己靠近就熄灯拔蜡的一座座仙阁,白一朵一脸的困惑。
渐渐的,他也发现了,只要自己走近,所有的仙域弟子要么绕路远遁、要么就说家里失火,让他毫无办法,
“这些人,就不能找个新鲜点的理由吗?”
抬头看一眼朦胧月色,白一朵满脸沮丧。
“看来,今天是不会有收获了!”
就在少年叹息一声、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走的时候,
忽然,一个曼妙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灯火阑珊的青石街道上,身穿华服的倩影一晃而过,带着阵阵体香,在晚风中经久不散。
“师娘?”
白一朵惊讶的发现,深更半夜,那个被他认作师娘的公孙惋玉,竟然跟个贼似的蹿进了一个幽深的胡同里,
行迹十分可疑!
“好你个公孙惋玉,我师尊尸骨未……”
忽然白一朵又发现不对,他只是借用叶仲天的余名给自己找个身份,他们并非师徒关系,公孙惋玉也并不是他的师娘,
想到这里,白一朵叹息一声,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多管闲事,只好对着幽深的胡同啐了口吐沫:“呸,不守妇道,”
可是就在白一朵转身欲走的时候,忽然一个妖媚的声音自胡同内传出:
“孙师叔,龙契之事,玉儿只能依仗您了呀!”
紧接着,一个带着一丝玩味与猥琐的声音呵呵笑道:“惋玉,叫我一声孙哥就可以了,干嘛这么界外嘛?我与叶师兄情同手足,他死了,未完成的事情我都会为他完成,包括……”
后面的话就有点不堪入耳了,
忽然,啪的一声,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传来,
公孙惋玉惊慌失措的喊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男子冷哼一声,说道:“公孙惋玉,你嫁给叶仲天不就是为了龙契?现在除了我,没人可以帮你,但你总得拿出一点诚意吧,我孙友道可不是叶仲天那傻子,只怕是死了都还没有一近芳泽吧?……”
白一朵蹲在胡同外,目露古怪。
他本不想听这些苟且,但毕竟与叶仲天有关,而他又挂着叶仲天亲传弟子的名号,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见孙友道出言威胁,公孙惋玉忽然转换语气,带着几分娇嗔敷衍道:“额呵呵呵~,孙师叔,玉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里是湶露峰,家父的壁画……”
“不用害怕,我既然敢来,就不怕被任何人发现。”不等公孙惋玉说完,孙友道忽然淫邪的笑道。
这个时候,白一朵也敏锐的察觉到,眼前的胡同竟然是被硬生生撕裂空间、凭空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