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黑记追到三四原底下,见木槿莲和红袄军已经登上原顶,还将上山的道路用大石塞住,不禁笑道:“小刁女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知步跋子蹬这样的原垴不在话下,还要枉费心机,自绝生路?弟兄们,登上原垴,活捉木槿莲……”
话音未落,却被鲍水阻拦:“不可不可,我们是逃亡之旅,仅有五六百人,倘若在此鏖战,定会输个精光!眼下当务之急是赶往哇峪口大桥,不能一错再错贻误逃离时间!”
李黑记幡然醒悟,即传军士停止攻击,联络来成山、胡露合兵一处,向哇峪口大桥而去。
太阳当午,沟道里渐渐炙热起来,步跋子走得精疲力竭,忽见前面煙山雾罩,一彪人马杀了过来……
杀过来的人马是张声和杨迁的青袄军、蓝袄军,两军从猪头岭穿插而来,上了哇峪口大桥,被守桥岐军拦截。
张声说他们是泾源军,奉梁越将军之命拦截叛逃的岷山步跋子。
守桥部队一个叫郝战的军头醉汹汹走到张声跟前,乜斜着眼睛看着他,语无伦次地说:“你们……泾源军……强盗……山匪……拦截步跋子……”
郝战话没说完,便被杨迁手中的马鞭抽得鼻嘴流血。杨迁边抽边骂:“人说北岐的军队是草包,果然不错,守桥军头喝得人不人鬼不鬼,还如何忠于职守?来人,将这个吃人饭,不说人话的家伙拉下去砍了!”
蓝袄军中立即跑出几个军士,将郝战架起来就要砍头。吓得其他军士全都跪在地上请求饶命。
杨迁将梁越发给的腰牌拍在地上,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爷爷是不是朝廷军队!”
郝战一见腰牌,醉酒醒了大半,鸡啄米似地给杨迁叩头,说自己是糊涂油蒙了心窍,言语冲撞将军,还望将军高抬贵手饶过一命!
杨迁见郝战求饶,只好放过他,可他振振有词地说:“哇峪口是贺州城通往西戎主要通途,守桥将士不能看作儿戏,一旦备西戎人占领,我军就彻底陷入被动!”
于是,请求张声留下些许泾源军接管大桥防卫。张声赞同杨迁的主意,让柴希望率领100名泾源军全面负责守桥事务,尔后又问郝战的兵士,岷山步跋子是否从大桥通过?
兵士说三天来桥上一兵一卒也没通过。张声便对杨迁道:“这么说岷山步跋子还没来过哇峪口大桥,可能被梁将军的红袄军截在半道上,我们立即驰援梁将军!”
张声和杨迁率领青袄军和蓝袄军策马疾行,赶到马头坪,果然和步跋子相遇!
张声大喝一声:“李黑记狗贼,还不下马投降?跑到天上,爷爷也要将你追回来!”
李黑记喝道:“张声不要欺人太盛,汝每每威逼步跋子,居心何在?”
张声笑道:“步跋子背叛泾源军,欲逃西戎,在下奉梁将军之命前来捉拿,谈何威逼?只要你就地请降,在下绝不动汝一兵一卒!”
未等李黑记搭话,便见木槿莲率领红袄军从步跋子身后杀将过来。
张声和杨迁见木槿莲杀将过来,便不和李黑记纠缠,指挥青袄军、蓝袄军从两边包围上去,加上木槿莲红袄军那一面,岷山步跋子被泾源军三面包围。
张声、杨迁、木槿莲见泾源军三面包围了步跋子,即让兵士喊话:“步跋子快投降——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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