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蓁蓁正是这般寻思,当下浅笑说道:“尤其那岑彭素来恪尽职守,便未必会降。”
程濯未明就里,随即问道:“既是如此,姚姑娘擒获岑彭家眷又有何用?”
程鸿渐忽而恍然,便替伊人回道:“孩儿时常听闻朝中官员上下猜忌,咱们擒下那些将佐家眷,若再没了动静,似王匡这等位高权重之人,难免疑心部将已然私下投诚,抑或暗通款曲??????”
程濯惟觉此言有有些道理,这当儿亦也惊异自家孩儿有此见地,但见姚蓁蓁婉悦笑语道:“伯父瞧好便是啦。”
如此这般隔得一日,骠骑将军云旗遣军士飞箭射来战书,王凤赶忙相邀轩辕派及天志帮中要紧人物,齐聚群豪堂商议军情大事。日前耿弇为程鸿渐揽得正七品职司,保举他做了魏德韬身旁亲随,方才能以轩辕弟子身份,前往参议此等要事。
群豪堂内甚是宽敞,过道两侧共排了四十余张交椅,那王凤端坐正首,姚蓁蓁领陈仪及常有酒到右边客位坐了,王凤唤了五位寨中要紧头领也到客位坐了;至于主位所坐,依次是魏德韬、刘秀、耿弇、寇恂、邓禹以及三位寨中要紧头领,程鸿渐则在魏德韬身旁侍立。
王凤朝诸人抱了抱拳,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绢帛,说道:“今日云旗那撮鸟遣人射来了上千份这样的战书,山寨里大多弟兄不识字,还请鸿渐公子念上一念。”
程鸿渐上前接过绢帛,复又侍立于魏德韬身旁,随后念道:“骠骑大将军云旗致书山野草寇。尔等流民不识朝廷天威,肆意啸聚山林,实乃愚夫蠢汉之举,不值正眼相视。”言下语气极尽平和,转而顿了一顿,方才续道:“本将今提两万精锐到此,尔等夯货要是爹生娘养的大丈夫,便火速滚出来一决雌雄,莫要龟缩土巢,惹得天下豪杰耻笑。假使尚存苟活之念,本将亦可饶了宵小贱命,尽皆领回长安,充当各处苦力,供给??????供给马粪吃食??????以填肚腹??????”话到后来,其音渐低,已然几不可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