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灵犀比翼恩爱无俦,鸿渐适才所言本是一番真情流露,这当儿忽闻此语,不禁心下一酣,随后说道:“都是小妹妹疼惜我,其实统兵征战之法,我还需向您好生讨教。”姚素封笑道:“讨教倒是谈不上,不过我身为长辈,自该有些心得,倒可供人借鉴。”程鸿渐恭谨倾听,姚素封接着说道:“这统兵作战,不该只想着自身如何能胜,也该为对手好生思虑一番。”
程鸿渐不知其意,随之出言相询,姚素封面现狡狯,随后说道:“便说此番官军攻伐绿林山,他们自是人多势众,不过绿林军占据地利,如若欲要围而聚歼,便该想法子将绿林军引出来。”程鸿渐登感恍然,当下脱口道:“您是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姚素封道:“正是,不过领兵征战,在于机变谋划,那些兵法韬略定要知晓运用。”
这番话甚为语重心长,程鸿渐凝思须臾,随之脱口道:“小侄觉得叔父所言有理,恰是这个缘故,当初那云旗发下战书,提及自身仅有两万兵马,而大营中所驻兵马仅有一万,便该是他欲要设下圈套。”
姚素封观瞧孺子可教,自是更感宽怀,随后又道:“其实云旗究竟怎生布置,官军中并无人给我透露消息。我只是瞧着还没到绿林山,便可听闻杀声震天,而官军大营也燃起了狼烟,便琢磨着绿林军虽有不少好汉,可这伙人平素征战未免莽撞,而魏德韬又是个骄狂的主儿,他如若有甚轻敌言语,寨中众头领还不得收起撺掇。”
程鸿渐闻听此语,不禁深感钦佩,随之脱口道:“您好似亲眼瞧见了一般,寨中调度正是如此。”
姚蓁蓁观瞧檀郎面现崇敬,自是甚觉欢喜,姚素封有意考量鸿渐,随即出言探问道:“我适才跟蒙未济透露,本人早已知晓官军欲要引兵设伏,贤侄可否知晓我为何如此言语?”
程鸿渐并不深谙此道,这当儿难免沉吟起来,姚蓁蓁唯恐檀郎不知如何应答,竟而潜生忧思,如此这般隔得片刻,程鸿渐方才悠悠说道:“记得前些日子,本派弟子援赴绿林山,遭到了官军埋伏,后来小妹妹为了救我,便领千余骑兵跟两万多官军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