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不回答，就死死瞪着白茉茉身上的衣服。

耿辉叹了口气道：“导演，这件事是我们不对，你看要不这样，既然依依已经回来了，这戏还由她继续拍下去，剧组里应该还有其他衣服吧？我先带她去换。”

耿辉说完，也不等导演同不同意，就拿着白依依去化妆间。

“妈的，这都叫什么事！”章导对着他们的背影啐了一口。

回头又看见可怜兮兮的白茉茉，声音软了些，“你也去换衣服吧。”

白茉茉点点头，安安静静，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

章导看见她这样实在觉得心里难受，安慰到：“茉茉，你放心，之前拍的那些我都会给你留着，你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做个助理太屈才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演艺公司……”

“不用了，谢谢导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想连累您，堂姐她平时脾气也没这么坏，过会儿应该就会好了。”

章导也是一时心软，如果白依依非要追究这件事，其他家演艺公司未必会冒着得罪朝凤的风险接纳白茉茉。

到头来也只能继续叹气。

“行，那你去吧。”

白茉茉点点头，也步履蹒跚前往化妆间。

她面容平静，舔了舔唇瓣上的伤口，又发力咬了下去。

只有记住这份疼痛，她才不会忘记自己前路的方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