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过二十岁就有些不得时了。而且女子的婚姻大事一旦耽搁,对于家族名声也是不好听。
在世俗的眼光里会觉得你家女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为什么到了年纪迟迟嫁不出去啊?
至于高门女子,也是没办法,因为如此门第之间相互通婚。都必须置办丰厚的嫁妆财物。毕竟男子可以下娶,但女子却不好低嫁的,因此高门女子的婚事常常被耽搁,超过二十岁成婚的不在少数。
曾巩背负的压力是很大的。
九个妹妹前面一个耽误了,后面也都跟着耽误了,但又不能随便找,找不到好归宿。
故而曾巩对好友言道‘大惧失其时,又惧其不得所归’,缘由也在其中了。
但事实证明曾巩的眼光真好!
没错,说的就是我。章越如是想道。
但是章越突然转念一想,不对啊,曾巩有个弟弟叫曾布啊!
曾布,他好像也是宋史上的奸臣!
这简直是又一个了?要不要把蔡确,吴处厚,曾布,章惇四人叫到斋舍打个麻将?
自己将来再和吕惠卿,蔡卞,蔡京再凑一桌。
而且曾布与章惇可是政敌啊。
历史上章惇在向太后面前力陈道:“端王轻佻,不可君天下。”
向太后被顶得沉默不语,这时曾布出面道:“慎言,一切唯太后圣裁。”
两位宰相意见相左,二比一,最后宋徽宗上位。
他们二人的恩怨情仇都可以单独写本书了。
章越回到了斋舍。
此刻吴府里。
吴安诗有些神色不太好地回到府内,打听了下才知道母亲李氏与自己的妻子范氏正在会客。
吴安诗随意打听了一下来客,却得知是职方郎中章俞的妻子杨氏以及一位章得象的孙女。
这位杨氏是杨亿的族亲,当初吴安诗的爷爷吴待问与杨亿有师生之谊,而且两家也有姻亲。
只是后来大伯吴育与自己父亲吴充,积极与京兆士族联姻,反而渐渐与同乡的章,杨,黄等士族有所疏远。
章得象去世后,吴育即拜参知政事。
两家就更少了往来。
章得象虽官居宰相,但五个儿子,以及孙辈的也是没有一个出进士的,如今全靠着恩典荫官。
不过章家的旁支实在是太了得,每一科都出进士。
比如状元章衡是迁徙到杭州的章氏子弟,章俞是迁至苏州的章氏子弟,在各地开枝散叶的章家子弟又重新崛起。
还有浦城章氏,吴安诗明白也是有好几支的,而章越也是其中一支。
吴安诗心想,杨氏来自家走动作什么?
莫非为章俞求官的?
要知道章俞官拜职方员外郎至今也没外派,之前得了差遣,但因为任职之地起了民变,让章俞给辞了,如今还在吏部那排队等缺呢。
如今差遣不好派,特别是章得象去世后。
吴安诗不好入内,听人说母亲李氏其意甚诚,还将杨氏留饭。而且居然是李氏亲自出面相邀的,这倒是令吴安诗大感意外了。
吴安诗突然记起来,这章得象的孙女虽然已是嫁人,但当初是十七的闺中密友。
她怎么与杨氏一并来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