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时躲在厨房里偷偷的哭了?!”
“就是你叫我进去的时候啊。”
听见林信平和自己说的,白锦儿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
“胡说八道的,”
少女抬起手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我那是哭吗?我那是切菜的时候被辣的?”
“啊?”
“阿姐你别胡说了,哪儿有什么菜是切的时候就能把人呛哭的。阿姐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和我说的,我虽然笨些,但是,好歹也是明白道理的。”
瞧着林信平十分诚恳的眼神和表情,白锦儿竟然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生气。
“......你等等,”
白锦儿也懒得和他磨磨唧唧地解释半天,抛下一句话之后便干净利落地转头,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几乎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白锦儿便又从厨房里走出来了。
她手里还拿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
外皮是深紫色的,形状看着像是大上了好几号的蒜头一般。
“喏,”
白锦儿走到林信平的面前,将手中拿的东西塞到了林信平的手里。
“回家的路上一边走一边剥,把外面干了的剥下来可以丢了,里面嫩的那些留着,回去炒菜煮汤什么的,”
“可以抵大葱用。”
“然后你就知道我哭什么了。”
林信平看了看手里的巨型紫色“大蒜”,脸上的表情满是奇怪的茫然。
送走了林信平,白锦儿回到厨房。角落的架子上摆着一个明显是新放上去的罐子,上面蒙了一层油纸用绳子封紧。
她来到架子前面,将那个只比巴掌大上一些的罐子抱了下来。
将店门锁好之后,白锦儿抱着罐子便往家的方向走去了。
“阿翁,我给你带了下酒菜!”
一进门,白锦儿就嗓门很大的喊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罐子摆到了院子中的桌子上,又将上面封口的麻绳和油纸揭下。
揭下的一瞬间,一股浓浓的酱油香气和辛辣刺鼻味道便扑面而来。
想到林信平说自己今天躲在厨房里哭,白锦儿便觉得好笑。虽说他是关心自己吧,可这个乌龙实在是叫白锦儿有些无奈。
自己现在的生活,有什么需要去躲着厨房里偷偷哭的呢。
“阿翁!快出来!”
“来了来了这狗丫头,”
“一回来就大呼小叫的,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老人打着哈欠从屋子里出来,一看就是已经小睡了一觉的样子。
“阿翁来尝尝我新做的下酒菜,我先去做晚饭啊。”
白老头来到了白锦儿所说的新做的下酒菜前,看着里面黑乎乎的,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你这做的是什么啊丫头?”
“这个啊,这东西叫作,”
“泡洋葱。”
......
“阿兄?!”
“你怎么哭了?!”
林信云瞧着站在门口的林信平,手里抱着一小沓不知是什么植物的紫色叶片,眼眶里噙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