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白锦儿笑笑,
“那酒非益州不出,可是我们那儿的一处珍酿呢。我当年带出来的时候,是要带去长安的,这会子拿来给你兑了,却是已经不剩下多少了。”
其实哪里是什么白锦儿从锦官城带来的酒,
其实就是白锦儿早就解锁的老白干。
这老白干光口喝辣口烧嗓子,但是兑到果儿酒里,却一下子激发果酒味道愈发香醇。
白锦儿便是每日偷偷给武闾送的酒里,兑了些烈的。
这好喝酒的人,度数高的喝惯了,你要他去喝那度数低的便难忍了——白锦儿抱的便是这个想法。
“唉,”
听见白锦儿这么说,武闾抓耳挠腮,是一股子着急的力气却又没地方出使。
“我还说呢,我们寨子里,几时有了这样好的酒了,原来是从益州来的,
益州,益州......”
听着武闾口中念念叨叨,白锦儿心中暗自送了口气。她面上却还是笑着,对着武闾说道:
“若是日后有机会,武大兄可以去益州看看。我绝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只是我们那儿,可是有许多这儿没有的好东西。”
“你看我今天给你做的这道菜,也是我们那儿的好菜呢。”
“是吗,
味道是不错。”
没了酒喝,好歹有好菜吃,但是方才还神采奕奕的武闾,此时就像打了霜的菜叶似的,懒懒的打不起精神来。而这边,白锦儿偷偷观察着武闾的反应,
“其实咱们这附近,也有极好的。我记得我们来时路过一个县子,叫,叫西县来着,那儿的碎羊肉麦子汤,味道可是极好......”
“你们来时去过西县?”
刚才还看着没什么精神的武闾顿时抬起头来,他看着白锦儿,眉头微皱,
白锦儿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看向武闾。
“是呀,”
姑娘点点头,
“我们来时,车队在西县停了些时间,那时候下雨不好赶路,我们还耽搁了路程呢。”
“西县,
什么样子?”
“没什么十分了不起的倒是,
就是和天底下所有的县城是一样的。
不过,那儿的人待人可好,为人亲切......”
白锦儿娓娓道来,将自己在西县的所见所闻,几乎是无一遗漏事无巨细地和武闾说了。那儿的清晨是什么样的,起床赶路的行人,赶去开市的商人,
中午是什么样的,高挂的日头,躲在树荫下躲凉的路人,
晚上是什么样的,
烧红似的晚霞染着天边,一声声母亲的呼唤要在外面游玩的孩子回家。
白锦儿一件一件说着,
看着眼前男人的目光,逐渐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