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主要还是我的疏忽,”
听见凌山说的话,武闾心中松了口气,他知道凌山这么说,就是不打算深究了。虽然如此,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还请大当家责罚。”
“算啦算啦,咱们都是兄弟,死一个外人,我还能因为一个外人来责怪自己兄弟吗,哈哈哈哈。”
凌山笑起来,眼睛半眯,
“就是看在小峰的面子上,我也不能罚你是不是?”
武闾低下头应和。
“那尸体呢?”
“还在地牢里等着大当家去看呢。”
“我就不看了,既已经知道是中毒死的,那模样肯定难看的很。抬了随便找个地方丢了吧,把地牢清干净了。”
“我知道了大当家。”
“对了,”
武闾正要出门的时候,凌山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武闾站住了脚步,转过头看向凌山,
背后的男人朝他扬了扬下巴。
“和闫婆子说,叫她把那些草药搬出去,
以后,不准她再把东西往里摆。”
武闾顿了顿,对着凌山点点头。
......
“就这儿吧就这儿吧,
哎哟可累死我了。”
两个男人将手上抬着的人随处一丢,就丢进了身旁的草丛。
“这是不是离寨子太近了?要是叫人看见去告诉大当家,我们俩可要被骂的。”
“那你自己抬过去,”
其中一个男人不耐烦地朝着同伴的摆摆手,
“他娘的明明明天才出发,那一个二个的就告诉老子要准备没空,把这抬死人的活计推到咱俩头上。不就是偷懒吗,跟谁不会似的。”
“唉,谁叫咱俩没自己的马呢,可不就不能跟着他们出去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马啊。”
“这不简单,等明儿大当家他们回来,咱们也去和大当家讨一匹来不就得了。走吧走吧,一会儿该吃饭了。”
“丢这儿真没事儿吧?”
“没事儿,这地方都没什么人住了,况且估计再没多久,就该有狼来拖走了。我们走吧。”
“行吧。”
两人渐渐远去。
男人的身影消失没多久,远处一房子的门缓缓打开,
一个身形十分瘦削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朝着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便从屋子里提出一个木桶,迈着虚浮的步子,费力地往刚才两人抛尸的地方走去。
桶里装的是新鲜猪血,女人提着木桶一路泼洒,往山里面的方向泼洒出一条血迹,然后回到已经冰凉的尸体身边,从怀里摸出一颗小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看你的造化了。”
女人低声说了一句,提着木桶又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