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扭捏地走到自己面前,
忽然双手在胸前相叉朝着自己行了一个礼。叫白锦儿一吃惊。
“哎哟,你小子这是做什么无缘无故的,我可没什么东西能给你的啊。”
她照例是戏谑,却见着眼前少年的脸一瞬间涨红了。
“对不起阿姐。”
“这从哪儿说起了,你何时对不起我了?”
“反,反正就是对不起,”顾克语速很快地说着,道完歉之后也不顾白锦儿说什么了,转身就朝着他们刚才离去的方向跑去,
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着他似的。
瞧着顾克一溜烟消失不见的背影,白锦儿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哈哈哈哈哈——,实在是有意思的孩子啊。嘛,这么点小事都能叫他和我道歉的,看来这孩子也挺乖的嘛,
不错不错~”
虽然刚才面对着顾克白锦儿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但显然,现在白锦儿的心情好多了。
她口中哼着不知道什么曲调的歌,愉悦地收拾碗筷去了。
......
“这样的公文也好意思写来叫我看?!”
陶阳“砰”的一声将手中的文章拍在了桌子上,冷静了几秒之后想了想,他还是把那张纸又抬了起来,
然后,
“狗屁不通!”
又是“砰”的一声,
惊地才走到陶阳屋外的陶金氏差点把手里端着的莲子银耳羹洒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样大的火气?”
没有敲门,陶金氏推开门走进屋子,
陶阳原以为是奴婢正想发火,瞧见进来的人是陶金氏之后,刚到嘴边的叱咄又咽了下去。
“没什么阿娘,公事。”
“知道你尽躬竭力,但也不要气坏了身子才是。来,这是厨房刚刚炖出来的莲子银耳羹,正好吃些,平平心火。”
“我知道了阿娘,你放那儿,我得空的时候会吃的。”
“你这孩子,这正是要刚炖出来的时候吃才好呢,待会儿摆冷了吃下去可伤胃。”
“我现在不是没工夫吗阿娘,”陶阳伏案阅文,即便是和陶金氏说话,也没有抬起头来,陶金氏不由得有些不悦。
“只是几刻钟的功夫罢了,那些公文又不会跑了......”
“阿娘——”
“好了好了,随便你罢,当我白操心了你这孩子,一点儿都不领情。”
陶金氏将手中瓷碗放下,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但看陶阳根本没有搭理的意思,生气地抿着嘴出了房门。
才一出门,正瞧见大白日已然有些醺醉的陶隐竹,
刚才没同儿子发出来的气,立马朝着丈夫发了过去。
“你瞧瞧你青天白日的像什么样子!就是官事清闲也该出去四处交际一下才是,成日里就知道喝酒!
生生气煞为妻!”
说完陶金氏抬手,在还没反应过来的陶隐竹腰间掐了一下,便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口中似还抱怨着什么。
留下醉意朦胧,
又莫名其妙被泄了一顿火气的陶隐竹,疑惑地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