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白锦儿原本还有空虚寂寥的心绪,也渐渐地平复了下来......
其实,她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就是了。
哎,算了,
一个鲤鱼打挺,姑娘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起身先将衣服穿好,然后将床铺叠好收进底下的木箱里。帽子,手笼一应带好,白锦儿打开屋门正准备出去,
谁知道一开门,就正看到一个大男人站在门口,抬起手来做正要敲门的样子。
瞧见白锦儿出来,他哦哟一声,
笑的眼角的鱼尾纹真像鱼的尾巴一样摇动起来。
......
“原来小娘子真在这里。”
眼前这个人白锦儿瞧着眼熟,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打量一眼他身上玄色的素袍子之后,这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你是我上次去告偷窃的,那个不良人?”
“正是在下。”
侯元抱拳拱手,随后从腰后结下一个荷包,递在白锦儿眼前。在白锦儿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侯元慢悠悠地开口说道:
“我照着原先小娘子留下的地址寻去,那家人的仆从和我说小娘子已经搬走了;问得了新的地址之后,这才今日找来。
这是我们清剿那伙贼小子时候搜出来的东西,拷问之后听那描述与小娘子形容相仿,故而拿了来叫小娘子辨认辨认,看看是不是你那时候丢失的荷包。”
白锦儿伸手接过,
确实是她的荷包不错。
打开看了看里面,钱是被花掉大半了,剩下的估计只有两百钱左右的数量。
“能找回来已实属不易,没被花光,便已经是好的了。”
看白锦儿似乎在暗校荷包里的钱数,侯元抱着手这么说了一声;白锦儿将荷包收拢抓在手中,抬头对着侯元说道:
“确实是我的荷包不错。
没想到这么长的时间了还能找到,真是多谢各位了。”
“客气,”
侯元嘴角勾着不羁的笑,
“毕竟小娘子可是打我们盯上这群小贼以来,第一位来诉告的人,我自然也是印象深刻。
既然这荷包确是小娘子的,那就请收好。在下先告辞了。”
“侯君且慢,”
侯元站住了脚步,看向白锦儿。白锦儿从荷包中摸出三十钱来向侯元递去,
“天冷,还请侯君烫些热酒,暖暖身子。”
侯元没接,
而是用值得琢磨的眼神看了白锦儿许久,忽地,他哈哈一笑:
“难怪小娘子这么轻的年纪就能自己出来开店。不过你这钱啊,我可不要。看小娘子这模样怕是要出门吧,我也不耽误你了,我先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身影穿行在落雪之中,
竟还有一种神采飘扬,仗剑独行的感觉。
白锦儿看了看手上的三十钱,又看了看离开的侯元的背影,
这人还挺有意思,
她耸了耸肩,将那钱又丢回荷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