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对容家姑娘太不负责了些;若是祁符并非良人,那他这样随便将祁符推出去的作为,就成了罪过了......
想到这里,陶阳不由得叹了口气。
但你要说让他就因为这么点愧疚就去娶那个姑娘,他也做不到,
这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容婉雄的不负责任,
更是对她的,不负责任。
......
“买了筐石榴,说是刚摘的,”
刘饕嘿咻一声,把一大筐颜色红艳艳的石榴放在了白锦儿和何不思面前。
“阿爷快坐,”“刘叔辛苦了。”
两个女孩儿灿烂一笑,都从榻上下了来;何不思拉着刘饕坐在身边,白锦儿则凑到那筐石榴跟前,开始在里面挑挑拣拣。
“你放心我都看过了没,没坏的,”
白锦儿捡出三个,给了刘饕父女一人一个,给自己留下一个笑着开口:
“我可不是在挑拣坏的,
只是颜色这样好看的石榴,大多都酸。刘叔你可别买到了酸石榴才是。”
“不会不会,
我虽不是正经干你们这行的,也听过见过不少,难道酸石榴甜石榴我还分不出来吗。”说着刘饕大手已经将手里的石榴掰开,他美滋滋地剥下鲜红晶莹如宝石一样的石榴籽丢进口中,正准备享受果汁的甜蜜的时候,
从舌根涌出的酸味,顿时叫他的脸都扭作了一团。
这会儿白锦儿和何不思刚刚把自己手里的石榴掰开正准备吃呢,白锦儿看到了男人的表情变化及时住了手,可何不思显然就没注意到了,
吃下酸石榴的她表情变化和自己的父亲一模一样,
任谁见到了都不得不说一句,肯定是父女啊。
“哎哟真他娘的酸!”
刘饕把手里的石榴往桌子上一掷,呸呸呸地往地上吐着石榴籽,白锦儿在一边捻下一颗含在口中,牙尖微微用力咬破果肉,
这一点酸味也顿时叫她口舌生津。
“那老货竟然骗我,
我这就抬着这石榴找他算账去了。”
“算了算了刘叔,”
放下手中的石榴,白锦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若真是骗子,想必现在早已经跑走了。下次再买时先尝一尝就好了。”
“嗐你这话说的,我这可不是尝了甜,这才买的吗。”
“你尝的是从这筐石榴里拿的么?”
“不是,是那老头一开始就剥好放在那儿的。”
“那不就得了,”
白锦儿耸了耸肩,
“怕是提前找了甜的出来做幌子,叫客人尝了那甜的,再买这酸的。”
“真是可恶!”
“就是就是!”一旁的何不思附和,一张巴掌大小的脸眉头依旧紧紧地皱着,看来那酸劲儿还是没过去。
“罢了,主要是怕这会子过去人也没了,白白跑一趟。这酸石榴倒也不是不能吃……”
“这怎么吃?就吃这么点儿就把人牙都酸掉了,要吃下这一整个,那估计口水都得变成!酸的去了。”
“自然不是直接吃,我拿去……”
白锦儿话还没说完,忽然一个人影倒在了他们三人面前,
只听得“扑通”的一声,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三人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