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吸食了五石散的姑娘。
“怎么?”
“她们说要蒜泥白肉,黄焖羊肉,清炒佛手瓜苗,紫薯饼,还有点红芙蓉。啊还有,”
说到这里的时候岑溪的表情变得有些为难,
“她们说,要饮酒。”
“饮酒?”
白锦儿挑了挑眉,
“你没告诉她们我们这里是食肆,是不能卖酒的吗。”
“我说了,”岑溪说着,从背后拿出一个荷包,一脸的无奈,
“然后她们就给了我这个。”
“啧啧,这么看,这些孩子可真是有钱啊,”
白锦儿伸手,把岑溪手中的荷包接过;她颠了颠,这一个里的钱,也不必刚才给的那个少多少。
“习惯了用钱解决所有问题。”
“怎么办呀老板娘,我还没遇到过这种客人,不知道怎么……”
“怕什么,
给钱的客人就是好客人,更何况,还是给这么多的客人。”
白锦儿打了个哈欠,从坐榻上爬起来,
“去柜台后面打些春天酿的桃花酒,那味道淡的很,适合她们。”
“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人家给钱,我们卖货。至于教育她们的责任,那是她们父母应该担负的。”
跳下座位,白锦儿一边朝厨房走去,一边挥着手,
“你上了菜也不必在那里多待,我看她们那模样怕是酒品也不大好的样子,到时候再骚扰了你,那这点钱给的可就不够了。”
所说知道白锦儿实在开玩笑,但是听到这话的岑溪还是红了红脸。
……
“香香,
你那个,还有没有了?”
“哪个,”
宋桂香倚靠在窗边,眺望着窗外的街景;右手无意识地玩弄着自己垂下的一缕头发,即便回答了问题,也并没有与别人对视的打算。
问她话的姑娘爬行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就是那个,五石……”
话还没说完,凌厉冰冷如刀子一般的眼神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少女被这样的眼神一恐吓立马闭上了嘴,
她们所有人都深知眼前这位腰缠万贯的“朋友”脾气有多么乖张暴戾,若是招惹了她,少不得要受些言语甚至皮肉之苦。
宋桂香盯着她半晌,
这才缓缓移开了眼神。
“我说了,既要跟风赶时髦,便自己寻路子去,不要什么事情都来找我,
当我是什么人?”
“是,是……”
少女们本来还有说有笑,在听见宋桂香的话之后顿时敛声屏气,一句话都不敢说——那一双凤眼似乎是在看着街上的行人,又好像什么都看不到,
乌青的发丝紧紧地将手指缠住。
“怎么不继续笑了?笑啊,
难不成我请你们来吃饭,是来看你们的死人脸的?”
话音才落,其余人立马照着她说的话又说又笑起来,
只是这笑声,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