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他依然在努力地将白锦儿的眼泪擦去。
“我知道你平日里虽然总笑嘻嘻的,但是个最要强不肯轻易开口的性子。凡是只自己想着能负担,便从来不寻人的帮助。
但我希望最起码在我面前,你可以肆意哭,肆意笑,
就算是觉得烦躁了,觉得委屈了,
对其他人不会轻易展露的埋怨和眼泪,在我面前,也不会有任何的掩饰。
因为我知道你,我了解你,
我与他人不同,我是你可以选择依靠,彼此扶持的人。你明白吗,锦儿。”
白锦儿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她忽地把脑袋一转,整个人扑进了陶阳的怀里,终结了两人这不尴不尬的姿势。
白锦儿哭了好长时间,
别说陶阳第一次看见她哭这么久,也是白锦儿有印象以来,自己哭的最长时间——从早晨一直到中午,
哭的没吃早饭的白锦儿肚子的吵闹声比她的哭声还大。
抬起镶嵌着已经哭肿的双眼的脸,
白锦儿甚至打了个哈欠。
“你饿了吗,”
她此时还靠在陶阳的怀中,也不知道给保持了这么久的同一个姿势,男人是不是已经浑身的酸疼了。
“我还好,
我出来的时候,在街上买了个胡麻饼。”
陶阳很想活动活动已经没了知觉的左手,但是他又怕自己动作太明显吸引到白锦儿的关注,
虽说累是累了些,
但竟能抱着她这么长的时间,
怎么看来也是划算的。
“是吗
那就不做你的了。”
“啊,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饿。”
“哼,”
白锦儿坐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
“放开我啦,你打算抱我抱到什么时候,”
“......嗯。”
“……”
“……”
看了看纹丝不动依旧横亘在自己面前的手臂,
“你这是松开了吗?”
“等,等等,”
男人原本温润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尴尬,
“我,我的手,动不了了……”
刚刚哭完还有些伤春悲秋的白锦儿听见这句话,嘴角微微抽搐。她抓住陶阳的手臂,就这么掰开了,
听见陶阳倒吸一口凉气,
背对着男人的她,勾起一丝笑容。
“没别的东西好吃,只有汤饼,吃吗?”
“吃,都吃。”
“那你在这儿等着,要是口渴了便自己去倒水喝,
反正你也不至于找不见茶壶在哪儿吧?”
一边说着一边走出门,白锦儿抬起双手,伸了个懒腰。
厨房娴熟地和面,抻面,生火,烧水,
将拉制好的面条下进锅里,白锦儿从系统里拿出冻着的鸡汤,各舀了一小勺进大碗里。
面条在锅里翻滚着,
白锦儿又拿出两个鸡蛋,在勺子里刷了点油,将鸡蛋打进去,
勺子浸泡进热水中,不会儿的功夫就将里面的鸡蛋烫熟了。
一个碗中放了一个荷包蛋,撒上葱花,滚烫的面汤带着面条一冲,
热乎乎的两碗葱花鸡蛋面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