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舞夕修为精湛,曾跟随母亲四处游历,拜访亲长,沿途之上,所见所为,也不在少数,对眼下的这种场面,也浑然不在意。她年少得志,自持甚高,寻常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界,自然那些人的生死,她也不会多看一眼。近些日子,她连连受制,心里颇为不爽,眼下之事,刚巧成了她的出气筒。至于即将到来的战斗,她非但没有丝毫担心,反倒有点期待,甚至跃跃欲试。
而花月隐想法一如既往的单纯,她现在大半心思,都放在了李舞晨的身上。即便她的目光有时没有落在李舞晨身上,但心思却一直都在。她现在根本没有考虑其他,只是觉得李舞晨似乎有些不太开心,为此她也忧心忡忡,想出言关怀下李舞晨,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心里只能干着急......
身处这样的环境里,四人心思各异,但都不想开口多言。这一路上,难免更显得有点压抑了!
路过一处路口时,李舞晨还在琢磨着该如何调整自己的心态。但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陡然瞟到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他的反应满了半拍,等彻底明白那人是谁时,她已经走进了不远处的一条小巷中:“五姐,你有没有看到有个女人走进了那条小巷子里!”
“女人?”花月隐陡然一震,失声问了一句。
“没注意到......”李舞夕也不是时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现在同行的护卫这么多,她也乐的清闲一些。
“呃......我也注意到,的确有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少女,低头走进了那条小巷中,难道你认识那人?”李絮回头询问道。
“我感觉她有些面熟,像极了先前遇到的那位垂钓少女!”李舞晨解释道。
“是她?”李舞夕立即来了精神,一拍坐骑,凌空飞起,掠向那条小巷。
众人见状,也赶紧催动坐骑,加快速度,尽快感到了巷子口。
待众人到了后,探头一看,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而这时,李舞夕已经飘然返回,再次坐在了她的坐骑上。
“哼,溜得可真快,我正想教训她呢!”李舞夕愤愤的道。
她说着话,又随后抛给李舞晨一只白色手帕,略带厌恶的道:“哼,还留书嘲讽,真是可恶至极!”
李舞晨随手借助后,展开一看,手帕工整的嗅着几个字:恕不远送,后会有期!
他笑了笑,也不以为意,随手转给花月隐。花月隐嗅了嗅,也觉得正是那位垂钓少女,但是她拿到手帕后,并没有还给李舞晨。她本想自己收藏,但见李絮投来问询的目光,她才略带不愿的递了过去。她不是看上了这个手帕,而是不愿落到了某人手中。
李絮见多识广,略微看了下手帕的质地,以及绣功,当即就有了判断,浅笑道:“这种布料非本地所产,也极为珍贵,乃是居英山一带臻品。至于这个绣工,却是新手无疑,按技法来说,应属于上京一带特有的影子。有了这些线索,至于那人的身份,也就更容易查探一些了!”
李舞夕愤然催促道:“四姐,这边的事情忙完后,就有劳你了!等你探知了那人的行踪后,可要赶紧告诉我,我和她的不快,还没有算清呢!”
李絮也知道五妹的脾气就是如此,应声后也没有多劝。她判断那人似乎不是敌人,大概不会给当前的自己造成额外的麻烦,便没有深入多想,而是转为盘算下接下来的一些事情。
这时,距离城门已经不远了。更巧的是,一位传令的卫兵匆忙来报,说是城外来了大队人马,询问如何应对......
李絮回头催促一声后,当即打马前行,一骑当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