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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随着房门的闭合,先是陷入了一片沉寂。四人各有心事,一时都没开口。
花月隐的年纪最好,心事也较浅,受不住这种尴尬的氛围,就先开口问道:“宁师姐,你好些了吧......我和舞晨都很担心你呢!”
“伤势已无大碍!就是,月隐......对不起,给你们找麻烦了!”宁无双不知道怎么开口,先道了句歉。
方芫不愿卷入这些“大佬”们的谈话之中,识趣的躲在一旁,安定的当个旁听着。姜小白也是安坐一角,等着二人先行交流。
“不......不会麻烦!你可是师姐,先前很照顾我和舞晨,现在正是报答你的时候呢......”花月隐急忙摆手,缓步上前,犹豫问道:“师姐,你是不是生了舞晨的气啊,怪他没有帮忙处理你的家事......”
宁无双惊愕,脸色尴尬的摇头道:“你误会了,我岂有责怪他的道理,这又不是他的错。我不愿见他,是无颜再见之意,也不想再给他添麻烦......仅此而已!”
“可是,可是......如果可以,我和舞晨都会尽力帮你的啊!在你离开清威派后,我们随后也离开了,一路上可是吃了很多苦头,舞晨就是看不见了,还想着过来看你,你要是不愿见他,是不是对他不公平啊......”花月隐替李舞晨感到心酸。
宁无双默然了好一会,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他......他是怎么失明的?昨晚还遇刺了吧,情况如何?”
花月隐见她还是关系李舞晨的,也感到由衷的高兴,急忙回答道:“他是修炼了特殊的功法导致的,不过随着方姐姐的医治,现在已经能够模糊的看到一些事务了,相信不久之后就能痊愈吧!”
宁无双默默点头,轻呼一口气。一旁的方芫,则是淡淡的笑笑,一副风轻云淡的神色。
花月隐继续道:“昨晚,舞晨遇刺,可是很凶险,那名歹人用传说中的花月丝线,控制一名身中歹毒红蛊的人前去行刺舞晨,他可没有什么战斗经验,一着急,就没有抵挡的住,胳膊被划伤了。听闻方姐姐提及,那个人的匕首上,也有红蛊......幸亏,方姐姐解救及时,除了那几位可怜的侍卫外,其他的都还好!”
方芫不敢居功,急忙欠身解释道:“此事倒也偶然,我刚巧在家传的《行医全录》中看到过类似的解法,没想到转眼就用到了。”
说着,她走到桌边,随手翻开那本有些陈旧的书籍,到了关键之处,展示给众人看。
花月隐和宁无双对此不太在行,即便凑近些也未必能够看懂,所以她们也没多此一举。反倒是姜小白略微认真的看了看,还点头表示肯定。
“那也是方姐姐的功劳,我和舞晨都很感激你呢!”花月隐毫不掩饰的表达着自己的谢意,然后又对宁无双道:“宁师姐,你让我们进来,单独让舞晨待在外面,是不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让他听啊!”
宁无双愕然,显得有些莫名。因为,她并没有特别要求这些,虽然她先前说过不愿再见李舞晨,也是不愿他看到自己的狼狈相,但现在已经这样了,她也顾不上许多了。
姜小白轻轻笑笑,代为解释道:“不让他进来,是我的主意!”
“啊......这又是为何!”花月隐大感不解,失声问道。
“没别的,就是想看他为难而已......”这是她心里话,可没有当面说出,要不然就是李舞晨不恼她,花月隐也会记下这次“大恩”的。
故而她换了一番说辞:“宁姑娘不是说过不愿再见表弟吗?那可不能轻易爽约,人无信难以成事!所以我才让表弟安稳的待在门外啊。”
“这个......”花月隐回头看向一脸尴尬的宁无双。
宁无双呐呐的道:“既然以后要一起调查,难免碰面,不如......”
她本想放弃这个要求,但是姜小白却先一步开口了:“宁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誓言可不能轻易改变啊!不如这样吧,你可以面带黑纱,这样也算是不再相见了,不是吗?”
花月隐和宁无双,互视一眼,觉得还行,就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那边的方芫则是看的有趣,心里不由得暗赞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