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不知这些水壶之中,是不是已经放了蒙汗药了。”
也实在是对孙二娘有些偏见,张青看着看着,脑子中忍不住就冒出一个这般的念头来。
…
“好汉,咱家这店,才是开张时日不长,店内也没备多少好酒好菜,你可莫要嫌弃。”
张青正是在那胡思乱想,却被孙元开口打断了思绪。
见其当真热忱,亦是好言相与道:“前辈莫要客气,直叫我张青便是。”
说着又再问道:“只是前辈,咱们这酒家,可当真没是开张多久?”
要说张青来此,最是关心的,莫不在于两件事。
其一,乃是这孙家父女的黑店生意到底做到哪般程度了。
要是当真已经开展的“红红火火,热热闹闹”,那就算张青再是没个去处,那也断不能留在此地了。
不管原主到底有多“黑”,自己总是不能再入此道。
心里这关,那实在过不去啊!
好在这会听得这店铺才是开张,总该还没整起了黑店生意。
心里安定大半,却忍不住再追问一句,想要求个准。
孙元倒是不疑有他,直实诚应道:“确实没开张多久,也叫前些日子我在孟州城里实在寻不得活,这才开了此店,寻个生计。”
说着,见孙二娘已备了酒水,也唤其入座,顺便与张青介绍道:“还没与你介绍,此乃小女孙二娘,江湖人称母夜叉,也算与我习了些许功夫,不算辱我名号。”
张青自然早知这孙二娘是谁,只是当下也当做初次听闻一般,又是站起行礼道:“孙姑娘,此番在下无处可去,还多亏了你与前辈收留。”
孙二娘见得稀奇。
本以为这张青在山上做的剪径,也是个粗犷汉子,倒是不想,这举手投足之间,还有些彬彬有礼的气质。
就听其说话,便是与寻常山野中人,稍有不同。
这点孙元也早是看出来了。
张青身上,少带着山野之人的气息,细微之处,尤其突显其的不同。
直给那孙元些许感觉,这张青像是个读过书的人。
只是叫二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这张青记忆虽有,人格却已变化。
根本就是变了另外一人,这才气质不同。
那边张青谢过孙二娘,当即又关心起自己还时刻念叨的另一事。
却听其道:“这些日子犯了事,万般无奈跑来山中,日子过得颇是昏聩。只顾得求生,也不晓得今夕是何年。”
“如今既得了前辈所救,还当晓得已是哪般岁月了。”
张青本来是不想问这种问题来的,毕竟这理由听上去也不靠谱。
你是当的土匪,又不是当原始人,哪能不晓得岁月的?
实在也是因为记忆中着实没这概念,为的未来打算,张青必须要问起此事。
前世里,张青只依稀记得,这水浒传的故事发生在宋徽宗的年代里。
但具体是哪一年,倒是还当真记不得了。
好在这问题虽是怪异却总算不是什么私密问题。
孙元虽觉着奇怪,却还是老实应道:“如今,乃是政和三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