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说着,也是朝着边上的林冲看去,只是看那林冲,却若有所思,仿佛当真在思量张青的用意。
张青见在眼里,便知道这林教头到底见识广些。
再见鲁智深那探究的眼神,才是心神一收,好言道:“咱们如今虽占山而聚,却也不能当真把自当了贼寇,不可习那山寇排位做法。”
“只是对外,为不叫引人注意,才按的寻常山寨做法。”
却见鲁智深再跟着问起道:“这不排交椅,又该怎么分法?”
“今日山中四百余人,我欲交了二百人给林冲兄弟,是为天平寨,以林冲兄弟全权为主,统御寨下军马。再分二百人给智深,是为地成寨。”
“日后向外征伐之事,皆以分寨为主,待再有人入山,也以此为分,遣人入二寨之中。”
“其余剩下人等,即是我主寨人马,受我统辖。平日里护卫寨子,不轻易外出。”
一番话,说的鲁智深还有些发懵,搞不懂这些人,还分做几个寨子作何。然默不作声的林冲,却一下给听明白了。
天平地成!
这张青,到底该有哪般的心思啊!
然张青却没给那林冲与鲁智深多少消化的时间,直接着二人道:“至于如何选的人,你二人自己商量。不过咱们山中情况也都知晓,这些喽啰们,要真训的有一战之力,可还要耗费些时节。”
说着也与鲁智深道:“操练一事,智深要多与教头学习一番,林兄弟往日操练禁军,经验丰富,若是你那一部军马日后比不过了,可别来与我叫屈。”
鲁智深听得也知张青说的是实话,当下就应道:“哥哥放心,洒家自是省得。”
只鲁智深说的是轻松,林冲那里的内心却是惊涛拍岸。
这张青已经两番说的军马一词了,再看其这一番布置,远远不是一个要当山大王的举动。
深深看了眼那张青,才见林冲微微低头,拱手应道:“在下遵命。”
这表现,实际与鲁智深是有很大不同的。
张青看在眼里,却直是一笑,下了两步,拍了拍林冲肩膀道:“咱们皆是兄弟,教头勿要如此。”
“如今咱们山寨才是起步,百废待兴。”
“兄弟的练兵之能,无比重要,关乎我山寨未来!”
“只得叫兄弟多上些心思。”
林冲听得直直看着那张青,见其那热切的眼神,才终究点头道:“哥哥放心,我必竭尽全力。”
听了这话,张青这才回身重新坐上了自己那交椅上,目光扫过几人,一脸的严肃神情。
直把三人看的都有些不自在了,才是抑扬顿挫的高呼道:“今日我等聚义与二龙山上,或为避祸端,或遭人所害。然究其原因,皆因世道炎凉,朝内奸妄当道,使民无所可依。”
“此人神之所共嫉,天地之所不容!”
“今虽势小,亦当有那赤子之心,不可习贼寇作风!寨子中立下的规矩,当万不可违!”
三人听得又心神一凌,只觉那张青正是与一般山大王不同。
纷纷行礼而应,无不心中赞叹。
而张青归了山头的第二日,就重新立住了威名。
至此,就算世界线偏移,有强敌来讨二龙山,张青也有些信心,至少不会轻易从内部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