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偷,是为好汉所不齿的行径。
且不见梁山最后两把交椅,给的就是鸡鸣狗盗之徒。
时迁自不用说,那段景住不也偷的照夜玉狮子马,算是个狗盗之人了。
虽说张青对那时迁,倒是没有多般看不起,然在其位,就不得不代入这“好汉”思维。
是以旁人不说,他也不问。
如今看时迁自耐不住插话,这才好似看的边上一人,问道:“这位好汉是?”
张青既然问了,自然不敢不应。
杨雄与石秀虽未说话,曹正却连忙介绍起道:“这位兄弟,姓时名迁,人称鼓上蚤,善飞檐走壁,以...以偷盗为业。”
说的最后,这曹正甚至都低下了头,好似因为与张青介绍这偷盗之徒,而感到甚为愧疚。
好在时迁也晓得自己身份低下,也不在意曹正神情,自顾自的笑道:“前事咱也不提,今日上的大王山头,便是要当个好汉来!”
“就是听得那朝廷来伐,咱也半点不惧!”
这说着说着,时迁也做的个大义凛然的模样,好似当真能上阵杀敌似的。
只是别人不清楚这时迁的价值,张青却清楚的很。
若说这三人,哪个最重要,杨雄与石秀虽然能打,却还不定真比时迁的战略作用大。
当下看了看其余三人不待见时迁的模样,心里有数,直不动声色道:“既然来我山上,便同为我梁山弟兄!”
“只是时兄弟往日里这身本事用错了地方,往后可不得再走歧途。”
时迁听得忙不迭的点头道:“大王放心,日后咱行事,都以大王号令为准。”
张青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接着道:“三位兄弟一路来的辛苦,先跟着曹正兄弟歇的脚程,后再去的各营,认识下我梁山上的诸位头领。”
本来嘛,若是只有杨雄与石秀,其实不用这般麻烦。
只消这聚义堂内大家集合的人士认识,就算是罢了。
可因时迁身份特别,与杨雄石秀又同时上山,若是如此做了,怕是那二人面上过不去。
是以这般各个去介绍一番,虽然会给时迁不少压力,然这也是其必要受的。
想从那偷盗之徒,翻身成个间谍总管,哪是这般容易的。
而曹正这一听,也晓得张青意思了。
显然不欲把时迁当个普通喽啰,日后怕是还有他用。
当即便拱手应道:“哥哥安心,我自会去安排妥当。”
三人也知张青如今事项极多,话不多说,与张青再行一礼,便是纷纷告退而去。
只离了堂下,杨雄与石秀就耐不住,欲先去结识结识梁山好汉再说。
...
且不说这新人入伙,与梁山其余人去相识,至少时迁的到来,给了张青一个保底选择。
若是当真破不了呼延灼的连环马,大不了就用老办法,引徐宁上山罢了。
只是此计,不到万不得已,张青也不欲用。
若是区区一个连环马就把自己逼得只能走老路,那还谈什么王朝霸业?
张青明白,与其说呼延灼此来,是对梁山的考验,不如说是对自己的考验。
梁山有的是法子能击败那呼延灼,然究竟用的那种法子,可是完全不同的意义。
就在各项准备事项有条不紊进行中时,那呼延灼的兵马,终于也近了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