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华州里也不光这点人马,只是贺太守的权限问题,能带出的,也就这么多了。
然虽是三千人马,也当真算是大军了!
就靠着少华山的七百喽啰,是根本挡不住!
要不是得了梁山来的消息,史进也不敢冒险。
至于会不会是这太守用计,故意来引自己,史进也有考量。
只是就其想来,这贺太守安得晓得自己与梁山算是相识,笃定了梁山会来救援?
昨日里的消息,定然是梁山人想法子给送进来的。
...
临到少华山下,却忽听贺太守忽的又与史进问道:“闻说,前头我家小妾的老父王义就在你少华山里。”
“这回即是来了,也当把其给请回家里,莫不然,却当本官是个无情之人了。”
这话说的也当真够不要脸的。
前头把那王画匠,送去恶州的时候,你咋不怕人说是个无情之人的?
只是史进哪里能点破,只是点头应道:“被我留在山里,若是不错,该在红崖湖边。”
贺太守当即就道:“就先寻的那王义,再去诏安你那些兄弟!”
史进自无不应,便带着官府人马往红崖湖却去。
行不过多时,史进便道:“前头一里地,就是那红崖湖了,只是咱们这大军去的,怕是早被人所觉了,不好寻那画匠了。”
嘶...
“这史进话里,还当真是为自己想的?”
“难不成,还当以为能诏安了他?”
贺太守心下微有差异,却没放在心上。
史进敢来刺杀自己,不管如今是否后悔,唯死一路!
当下,却见贺太守边上稍稍一指,便有几人,穿的华服上前,奔先几步,直向着指着方向而去。
史进尚且不明之时,却听那贺太守笑道:“这乡里人,哪里晓得圣使身份?我便唤人扮做个假使去的,那老匹夫定然不明所以,被我轻易拿了!”
这边说着,也停住兵马脚步,免得离着太近,当真被人拿了。
过不多时,果然却见那王义,被一伙人擒拿住了,大摇大摆的归了阵营下。
贺太守见得当即更加心安几分,心道:“看来这史进是当真存的卖友求荣的心思了。”
再见那老头,是一脸的怒气,对着自己便吼道:“狗官,你夺我小女,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啪!”
王义这般怒骂,哪能叫边上的狗腿子们无动于衷。
当下就有人一巴掌扇晕了这老头,更是嘲笑道:“这老东西,连华山与少华山都分不得,见得我去,就上前来哭天喊地,拜说圣使求冤来告。”
“我足足受了这老头十个磕头,才告诉这老汉,我乃是上官的差人。”
“上官可不见那老头那瞪大眼珠的模样,可实在叫人可笑!”
这般说完,却引的周遭人纷纷大笑。
要不是老画匠直接被扇晕了去,就这般肆意的嘲笑,可当真能把人给活活气死的。
贺太守先瞥了眼那史进,才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道:“拿捏一个老匹夫,也值当你如此得意。”
这般说着,才转头又与史进道:“史家大郎,既然拿下了这老匹夫,那咱们就接着诏安了去。”
“也莫叫这些好汉等急,等诏安得了,我还得与朝廷来告,安排诸位的官身不是。”
史进面上还是那淡然神情,不叫人看出喜悲,只应一声,便接着领路,避开少华山的各处险要之地,寻小路,带着三千的官府军马,直往山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