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听到这里,望着宋悦感慨的表情,突然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嚷道:“别停宋老板,不要停,继续说啊,真是太搞笑了。
还蛇不与龙居,你爸、妈真要是这么深沉、远谋的话,根本就不会抛下豪门公子哥、大小姐的身份走在一起,生下来你。
要我看他们送你上公立学校,纯粹就是跟老板她爸妈送她去公立学校一样,就是就近上学方便些而已。
封小姐结婚了,蜜月期刚过,正起腻的时候,特殊时期感受不到你的痛苦也是人之长情。
再说了,她一个普通人,难道跟我一样陪着你去闯上古遗迹表示义气,那不是脑残、添乱吗。
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中二病一犯却赋予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含义,搞得自己心里难受不说,还伤了朋友之间的友谊。
要我说你心里面难过,想要多个闺密陪在身边说心事,就直接打电话给封小姐,告诉她你需要她陪。
以你们的交情,只要封小姐不是在‘办事’,一定马上抛下老公来见你。
多大点事啊,搞得都上升到社会哲学的领域了。
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等你们到了我‘如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春’的境界,就知道这有多好笑了。
行了,走了,不打扰你们接下来的姐妹聚会了。”
说完之后他直接起身,拎着酒瓶扬长而去。
留下李缤主跟宋悦两人在书局中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久久无语。
次日清晨,冥想一夜的张角起身出门,本来打算装成去蹭吃早饭,到‘缤主鱼生食堂’找李缤主打听一下,探索上古遗迹的具体事宜。
结果却又接到了喀什议院‘庶务保障局’事务官的电话。
说早上9点半钟要紧急召开议会,决定喀什地方财政向中央政府缴纳‘战争特别税’的比例,请他务必参加。
这种临时纳税,交多了老百姓怨声载道,骂市议员为了自己的好名声,拿地方民生不当回事。
交少了很容易被扣上不顾大局,刁买人心的大帽子,而且受益的地方百姓也会边吃肉,边骂娘表达自己强烈的‘爱国心’,两面都不讨好。
根本就是去背黑锅。
因此作为合格政治动物的张角马上大声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的道:“刘事务官,我昨天晚上受了风寒,感冒的厉害。
现在发烧41度,刚刚吃了药,只能告假了。
麻烦你向李议长说明下情况。”
“张议员,是这样的,”电话里,事务官苦笑着说:“因为最近天气乍暖还寒,很多议员都动不动就请假。
所以国会刚刚通过一个特别法令:
战争期间事务繁忙、紧急,所以地方上身体不好,坚持不了的议员可以自动请辞。
不愿请辞者必须坚持参加议会,否则由议长就地进行罢免动议。”
“啊,那我还是坚持、坚持吧。”张角闻言干笑着说了一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