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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在阳台上专注地拉着小提琴,琴声悠扬活泼,似草坪上孩童的欢笑,又似林间百鸟欢歌。
丹迪拉雅坐在一边听了一会儿,便觉得心情也跟着雀跃起来,等一曲终了,她笑眯眯地说道:“罗兰,看来你今天心情很不错。这曲《追蝴蝶的小男孩》,已经有十足的韵味了。”
罗兰朝着丹迪拉雅微微一笑,琴弓一动,又一首曲子流淌而出,却是《蝶飞花》,曲调活泼,春光融融,包含着浓郁的生命力。
丹迪拉雅见他这模样,心中一动,目光忽然定在他别在腰带的新法杖上:“罗兰,你不会告诉我,你已经将万能法杖打造出来了?”
罗兰的这根新法杖,杖头水晶是一块色泽璀璨的红宝石,杖身呈铁青色,其中隐约可见蓝金色的金属。
从材料看,这根法杖还是相当不错的。
但从外观看,它和普通的法杖没什么本质的区别,所以一开始也没引起丹迪拉雅的特别关注。
罗兰依旧没有回答,一直到拉完了曲子,将小提琴收好,他才将腰间的法杖抽出来递给丹迪拉雅:“的确有不少创新,但距离真正的万能法杖,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丹迪拉雅接过法杖,仔细地检查起来。
“寒铁木的杖身,法力引导材料是瑟金,杖头是一颗无暇红宝石。单从材料上看,品质尚可,至于内部的结构嘛~咦~~红宝石里面竟然没有任何符文结构......咦~~~这是什么东西,有些像是密集的蜂巢,蜂巢里,还有一扇扇可随时关闭开启的小门。”
“唔~小门的数目还非常多,至少有2000多个吧。”
“啧啧~这些小门竟然能灵活的开关,这么看来,这不像是蜂巢,更像是迷宫了。但它有是什么用呢?”
一时之间,丹迪拉雅竟然看不明白这根法杖的用法。
她试着将法力输入法杖,当法力进入红宝石后,这颗宝石顿时熠熠生辉,表面显出亮丽的火彩,但也仅此而已,并没有出现什么奇特的变化,更没有成型的法术出现。
丹迪拉雅奇道:“罗兰,我大致看出了这根法杖的制作原理,原理并不难,只要掌握正确的用法,应该能够用来施法。但这根法杖的设计细节不可思议的繁琐,我一时竟摸不太透。让我感到不解的是,结构如此复杂的一根法杖,真的能提升施法的效率吗?”
在她看来,法术结构越简洁,就越稳定,施法速度也越快,实用性就越高,可罗兰倒好,却化简为繁,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做吗?
这样的法杖,除了炫技之外,真的能用作实战?
罗兰嘿嘿一笑:“法杖的结构的确繁琐了些,但却没有一处是多余的。阿雅,只要你仔细体会摸索,就能明白它的妙处。当然,你没必要花这份摸索力气,我来教你怎么用它。”
“好,你教我。”
这一回,丹迪拉雅是真的生出兴趣了。她已经感觉到,这根法杖上蕴含着一种全新的施法思路,一种不同于主流术法领域的新思想。
罗兰走到丹迪拉雅身后,双臂绕过丹迪拉雅的身体,同样握住了她手中的法杖。
丹迪拉雅的身材圆润,人也不算矮,但和罗兰一比,就显得非常娇小,就好像是个小姑娘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丹迪拉雅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教自己施法的。
这让她心中温暖,忍不住往后靠了靠,让自己融进了罗兰的怀抱。
这一次,罗兰没有退避,他将自己法力输入法杖,和丹迪拉雅的法力纠缠在一块,信息通过灵融的方式传递过去。
“跟着我,慢慢往前走。”
丹迪拉雅依言照办。
罗兰一边引导,一边述说新法杖的设计思路:“这段时间,我了大量法术书,我对大量不同类型的法术的法术结构做了深入的分析。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看似眼花缭乱,但实际上,法力流的基本动作只有4个。”
一旦谈论起术法问题,丹迪拉雅立即认真起来:“不对吧。法师对法力流的操作明明有47。”
47个法力动作,在符文的框架下,进行各种各样的演绎、组合,形成了各种各样的法术。单说格伦麦术法界,成熟的法术数量就超过1000个了。而整个诺斯兰德大陆,各族的法术加在一起,那就更是数不清了。
罗兰笑道:“表面看,的确是47个。但实际上,这47种操作中的43种,全都可以继续分解成剩下4种动作的组合的。”
“听起来有点意思了,你继续。”丹迪拉雅兴趣越发浓了。
罗兰的法力引导着丹迪拉雅的力量进入了红宝石中的‘蜂巢迷宫’,开始讲述自己的想法。
“这4种基本动作,分别为:震荡、旋转、凝聚、虚化。将旋转和凝聚组合在一起,就成为了内螺旋。将虚化和震荡组合在一起,就成了共鸣。其他种种动作,诸如散华、幽闭、纠缠等复杂动作,也都可以通过基本动作组合产生。当然,这种组合方式会非常繁琐。”
到了这一步,罗兰的解释已经进入了非常专业的领域,语速还特别快,学识稍差的法师,估计都无法跟上他的思路。
当然,大法师丹迪拉雅完全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她听着听着,忽然反问:“我承认,螺旋、共鸣这些简单动作可以分解,但还有很多高级动作,比如法力幽闭,该如何分解呢?”
罗兰立即回答:“幽闭的确是一个非常高级的动作,高级到让人以为它是完全独立的。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甚至一度将它归类到基本动作的范畴。不过因为一个偶然的因素,我发现了幽闭的秘密。我花了不少时间,找到了幽闭的分解方式......呃~它有些复杂。”
通过灵融,罗兰将一个非常繁琐的信息传递给了丹迪拉雅。
这个信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几乎无法用文字来表达。因为当前的术法名词,并不包含罗兰的思想。
换句话说,罗兰的发现是全新的。
丹迪拉雅只看了一眼分解方式,就知道罗兰是对的。
“唔~非常巧妙的思路。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对。那么,你怎么将这些想法应用到法杖上
呢?”